秦屿带头,其他士兵很快就跪满揽月宫。
所有士兵,都用钦佩的眼神,偷偷看着台阶之上的小少年。
凤寻死死握着剑柄,掌心的血,流个不停,哑声道:诸位护驾有功,请起。
秦屿这才领头站起身。
他把佩剑递给身边下属,大步走上台阶:三殿下,受惊了。
凤寻抿着苍白的薄唇,摇了摇头。
秦屿正想再说点什么,忽然,眸光一滞。
他的视线,落在门前一身风华的九千岁身上:是您?
九千岁淡声道:辛苦了。
秦屿眸色动容,唇角动了动,想说点什么,却发现,他根本开不了口。
踌躇了半晌,秦屿才道:这么多年了,您一点都没变,还是如此年轻。
九千岁眉眼上扬,挑剔地看了眼一身血的秦屿:你老了。
秦屿闻言,终于放松。
他露出一抹笑:我是俗人,岁月不败美人,却不会怜惜俗人。
九千岁淡声道:将军驻守边关,清理匪徒,护卫两国边境百姓安宁,并非俗人。
秦屿闻言,挠挠头:您言重了。
九千岁眉眼冷淡:西丘内政,本座不便插手。
揽月宫的事,将军好生处理。
这凤桓,曾三次对大齐的皇子皇女出手,有意破坏两国安稳,引起战事。
本座的意思,将军明白否?
秦屿拱手,掷地有声道:明白!
九千岁颔首:本座日夜兼程赶路,累了,先回去歇息了。
秦屿弯腰:您慢走。
九千岁抱了元杳,问:你睡在哪里?
元杳乖乖道:静月阁。
静月阁?九千岁轻念了一遍这名字,左右看了一眼后,熟门熟路地前往静月阁。
元杳微惊:爹爹,你知道路呀?
九千岁抬袖,指尖轻刮过她鼻尖:怎的,怕爹爹把你带丢了不成?
元杳鼓起腮帮子:爹爹才不会把杳儿弄丢呢!
九千岁低笑了一声。
静月阁外,弥漫着淡淡血腥味。
九千岁一踏入院内,院子里的人,就全部惊呆了。
怀遥瞪眼:千千岁?
她满脸吃惊,用眼神询问元杳。
元杳无辜地眨眼。
九千岁看了眼满身狼狈的孩子们,冷淡道:去洗洗,有伤的,治治伤。
林玄淡蓝色的衣袍,染满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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