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完,好半晌,都没动静。
她抬头,疑惑地朝皇帝看去。
皇帝逆着光,恨不得把她看穿一般。
元杳被盯得头皮发麻:皇上
下一瞬,高大人影,来到她面前:为什么?为什么不肯早点告诉朕?
为什么要独自瞒着朕?
他的声音,极其压抑。
元杳甚至觉得,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哭腔。
元杳站直了身体:皇上,你在说什么?
她瞒他什么了?
忽然,肩膀上就一重。
皇帝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肩膀,眼眶通红:阿渊,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,杳儿是皇姐的孩子?
这些年,你瞒得朕好苦!
皇姐的骨血就养在朕眼前,而朕却一无所知!
当年当年朕还差点亲手害死她!
元杳:
她痛苦地闭上眼睛,错开了脸。
皇上,您的口水,喷到杳儿眼里了。
呜呜
好嫌弃。
皇帝本是弯腰站着,最后,变成了单膝撑地,抱着元杳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元杳清楚地感知到,她的肩膀都湿了。
也不知道是眼泪、口水还是鼻涕?
太嫌弃了!
元杳伸出小手,轻轻拍拍皇帝后背,以示安抚:皇上,您别哭了
再哭,她真的要嫌弃死了!
那么大个人了,怎么眼泪鼻涕蹭她一身呀?
她回宫刚换的新裙子,脏了
元杳求助般地看向九千岁:爹爹,你劝劝皇上吧?
她的肩膀真的好酸呀!
皇帝抹了把泪,吸溜道:胡说!你哪只眼睛瞧见朕哭了?朕没哭!
死鸭子嘴硬!
元杳打了个手势,让静儿去把琉月的画像取来。
九千岁撇了茶沫子,才冷淡道:收。
皇帝牵起元杳又宽又柔软的袖子,在脸上擦了一把。
而他的龙袍,愣是半点没弄湿。
元杳:???
拿她裙子擦泪、擦鼻涕。
他自己的,却舍不得弄脏半点。
是人干的事?
好想打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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