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杳松了口气。
但愿,不要发生坏事
夏日炎热,马走得慢了些,出了京城,足足行了五个时辰,才到东湖行宫。
虽是避暑,但,行宫提前一月就开始了部署。
马场、猎场、冷汤泉、亭台水榭,早早就被清理了出来
到行宫后,所有人全部按照事先分好的院子,住了进去。
一夜宁静。
次日清晨,皇帝就让李德山过来,邀了九千岁和元杳一起用膳。
地点,选在湖边的亭子里。
湖面,波光粼粼。
湖风吹来,甚是凉快。
风中,有浅浅的荷花香
元杳被九千岁牵着,踏上亭子,她愣了一下。
没想到,太子也在?
元杳行了个礼:杳儿见过皇上、太子殿下。
太子含笑,朝她点了一下头。
皇帝摆手:都是一家人,不必这么多礼数,坐下吧。
元杳坐在九千岁旁边,担忧地朝太子看去。
一夜不见,太子眼底的淤青,越发地深了!
而且,他真的很憔悴。
可是,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,面色温和,恪守礼数。
元杳默默收回目光。
趁着宫人布菜,皇帝开口问:阿渊,昨夜睡得可好?
九千岁冷淡道:尚可。
皇帝闻言,开口道:朕没睡好,昨夜,朕的眼皮跳了一夜,你看,朕眼睛都青了。
说着,他几乎要把脸凑过来。
九千岁眸光微冷,扫了过去:眼皮跳,同本座说有用?本座是太医?
皇帝尴尬地抹了把脸:朕的意思的,朕一夜没睡好,今日想睡一觉,明日,大约也得再休息一下。
可是,钦天监那边算出,后日会天阴,后日,朕又想去打马球
今天不想做事,明后天还想玩?
元杳嘴角抽了抽。
这皇帝,当九千岁是他爹呀?
处处惯着他!
拜托!太子殿下这样子,他这当爹的,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吗?
无语!
相当无语!
元杳看向皇帝,笑眯眯道:皇上,古人云:今日事,今日毕。
皇上既然想去打马球,不如,今日就把明后两日的政事也处理了吧?
反正,不许把活儿都给她爹爹!
皇帝闻言,侧过头,冷下脸:元杳。
元杳无辜地看着皇帝,叹气:唉,要是杳儿的娘亲还在,就好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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