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若晚了,兴许人家姑娘就要许给别人了。
太子掩去眼底的苦涩,拱手道:儿臣知道了。
皇帝挥了衣袖:你先退下吧!
太子整理了一下衣袍,冲皇帝行了个礼,又朝九千岁行了个礼,才抬脚离开。
他走了没多久,皇帝就道:太子近日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说着,他看向李德山:李德山,你背着太子,找他身边的宫人问问。
奴才领命。
李德山拂尘一扫,踩着碎步匆匆离开。
走前,他顺便叫走了周围宫人,只留了两个贴身伺候的小太监。
皇帝看向九千岁:阿渊,你觉得,太子为何会如此?
九千岁重新端了茶盏,闻言,冷淡地睥了皇帝一眼:他是本座的儿子,还是你的儿子?
皇帝喉头一哽:朕忙于政务,对他疏于管教
你也知道?九千岁冷嗤了一声。
皇帝:
皇帝面上有些过不去:阿渊,杳儿还在呢,给朕留点面子。
面子,值几个钱?九千岁抿了口茶,看着杯中浮起的茶叶:太子是你的儿子,管你,本座已经够累了。
自己的儿子,自己管去。
皇帝嘴角抽了抽,嘟囔道:朕的儿子,同你的儿子又有什么两样?
再者,他大了,朕也管不住他了
九千岁抬眸:你在说什么?
皇帝摇头:朕什么都没说。
噗
元杳笑出声。
她发现,这皇帝吧,就是个欺软怕硬的!
对别人的时候,态度要多差有多差,阴沉沉的,随时都可能把人掐死。
在九千岁面前,却一脸卑微。
阿渊说什么,就是什么
阿渊永远都是正确的!
你笑什么?皇帝朝元杳看过来。
元杳轻咳了一声:没笑什么呀!
皇帝轻哼:要不是看在皇姐的面上,朕定要罚你这小丫头!
越来越不像话了,竟敢笑话朕!
元杳眨眼。
她以前也笑过他呀!
笑了不少次呢!
以前,怎么没见他敢罚她?
元杳扬起小下巴:爹爹,皇上好凶噢!
九千岁扬眉,睥了眼皇帝。
皇帝冷哼:你个小丫头,就会告状!
阿渊,你倒是管管她!
元杳笑眯眯道:皇上,不也会告状吗?杳儿都是跟皇上学的。
皇帝:
他这辈子,除了败在阿渊手上,大抵只会败在元杳手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