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嘴。九千岁掀起眼皮,威慑地看向汤圆:再叫,就给本座出去杀敌。
嗷
汤圆示弱,趴了回去。
元杳抓紧被子,裹住自己和九千岁,开口:破月。
一阵冰凉的风拂过,破月衣衫微湿,浑身散发着血腥味。
他拎着剑,冷冷道:这么晚了,你该睡了。
元杳皱眉:杀手很多吗?
多。破月没有感情地说道:不过,你该睡觉了。
元杳:
刺客这么多,她还怎么睡得着?
她的心还不至于这么大。
她皱着眉,问:其他人呢?
破月道:有禁军守着。
那,静儿和残风呢?元杳忍不住问道。
破月冷冷道:他们仨,都已经去云皇子的院子了。
云潺的院子?!
云潺的院子,全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呀!
云潺、谢宁、鹤音
没一个能打!
忽然,头上一沉。
九千岁淡声道:放心,有禁军护着,他们不会出事。
元杳点点头。
也是。
谢宁会用毒。
他师承鹤音,鹤音定然也会用毒
一时间,元杳松懈下来。
她钻进九千岁怀里:爹爹,抱着杳儿睡。
万一她眼皮撑不住,睡过去了,九千岁动了内力怎么办?
不行不行!
想着,元杳手脚并用,跟八爪鱼似的,扒在九千岁身上:爹爹要保护杳儿,一步都不要离开杳儿。
说完,她抬起小下巴,朝九千岁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。
九千岁失笑,拿锦被盖住她的小身板:好,本座定护好小杳儿,一步都不离开。
元杳这才消停了。
窗外,雨声越来越大。
刀剑的碰撞声,也格外刺耳。
元杳窝在九千岁怀里,听着雨声,眼皮渐沉
不知过了多久,一道闷响声,将她吵醒。
元杳迷迷糊糊地睁眼。
她还窝在九千岁怀里,九千岁正闭目浅眠。
屋内的烛火,即将燃尽。
轰隆
又一声长长的闷响,让床都震了震。
烛火芯子摇摇晃晃,掉在烛台上,就着烛台上的蜡,燃着微弱的光。
汤圆从软榻上跳下来,焦躁地抖着耳朵、甩着尾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