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执带了一群禁军,骑马赶来。
马一站稳,他就跃下马背:我被牵制住了,没能来找你们。
等打完了,才听人说你们上山了
你们受伤了没?
元杳摇摇头:没受伤。
郡主!
一道熟悉声音,从禁军背后响起。
元杳抬头看去。
阿七笨拙地跳下马背,抱着一个包袱,朝她跑来:郡主,这是我家殿下让我给郡主送来的。
郡主身上都湿透了,快换上吧!
说着,他把包裹递给元杳。
元杳看了一眼,包袱里的,竟然是衣裙。
她接过衣裙,问阿七:云潺呢?
阿七挠了挠脑袋:我家殿下生病了!
云潺病了?元杳看着阿七:他既病了,你就该守着他呀!
这阿七结巴道:有阿宁先生和鹤音先生守着他呢。
原来是这样
元杳点点头。
谢执道:本世子也是在半路捡到阿七的,他一个小随侍,鬼鬼祟祟地抱着包袱。
本世子还以为,是哪个不长眼的,趁乱来行宫洗劫
阿七?
洗劫行宫?
元杳被逗乐了。
就阿七这弱不禁风的模样,没被人砍一刀,已经很好了!
借给他十个胆,他都不敢做坏事吧?
九千岁撑了伞过来:小杳儿,先把衣服换了。
元杳环顾了一圈周围。
九千岁冷声道:都背过去。谁敢回头,本座要了他狗命!
顿时,所有禁军,全部齐刷刷转身。
谢执挑了一下眉,也背过身去。
阿七朝九千岁行了个礼,乖乖转身
九千岁伞一转,长袖一挡,对元杳勾唇道:换吧。
元杳:
长这么大,她还是第一次在野外换衣服。
怪尴尬的。
不过,尴尬归尴尬,她还是麻利地脱掉湿透的裙子,换上干净裙子。
换了干净裙子,神清气爽。
她软声道:爹爹,换好啦。
九千岁转身,垂眸看她。
在元杳换衣时,他也催动内力,烘干了身上的湿气。
九千岁伞一扔,伸手一捞,把元杳捞入怀里,开口道:把湖堤上的尸体带上,留几个人守着堤坝。
其他人,随本座下山。
是!
响亮的声音,响彻山谷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