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都侯浑身发着抖,想要解释,却发现,证据就摆在眼前,他根本没办法伸冤。
皇帝阴郁道:荣国公府和昌都侯府,弑君谋反,全部押回京,关入天牢。
直系家眷,全部诛杀!
三代以外的旁支族人,男子全部入奴籍,女子全入娼籍
马场上,跪了一地。
天,渐渐亮起来。
皇帝疲惫地看向九千岁:阿渊。
九千岁眸色冷冽:行宫待不得了,所有人等,今日回京!
皇帝颔首,让人下旨。
九千岁抱了元杳,大步离开。
昨夜一场围杀,导致整个行宫都飘散着血腥味。
虽然经过一夜大雨冲刷,但,血腥味渗入土里,难以散去。
血腥味混合着泥土味,闻着着实难受。
元杳淋了雨后,天一亮,就开始发起烧来。
马车,铺了厚厚的毯子,又铺了两层锦被。
元杳喝了药,昏昏沉沉地躺在被窝里。
静儿在一旁落泪:奴婢就不该离开郡主!若奴婢在,郡主也不至于会受凉
元杳睁开沉重的眼皮,看向静儿:别哭,你哭得我头晕
静儿闻言,哭得更大声了。
元杳:
脑仁儿,嗡嗡的。
她抬手,揉了揉太阳穴,问静儿:爹爹呢?
静儿擦了把脸,连忙道:太子殿下伤重,昨夜又受了凉,状况很不好。
皇上害怕,就把千岁请过去了。
元杳闻言,睫毛颤了颤。
静儿赶紧道:阿宁先生和鹤音先生都在,太子会没事的!阿宁先生保证过的!
不过,皇帝不信罢了
元杳点点头。
静儿给元杳掖好被子,才问:郡主饿了没?奴婢给郡主熬了粥呢。
粥?
元杳摇头:没胃口。
她挺想吃点辣辣的火锅。
可惜,只是想想。
静儿叹气:都是奴婢没用奴婢但凡会点武功,就能护住郡主了
说着,又要开始落泪。
元杳:
元杳嗓子有些干,声音微哑:静儿,给我倒杯水吧。
水?
静儿拍了自己脸一下:瞧奴婢!奴婢果然没用!郡主定然渴坏了
元杳嘴角轻抽。
马车,好像是暂时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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