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杳抬手,接了几片雪花:瑞雪兆丰年。
瑞雪?
怀遥裹紧斗篷,随口道:今日,可是皇姐的定亲宴。
这雪这么下,可别是有什么不好的预兆吧?
不好的预兆?
元杳抬头,看了眼乌云沉沉的天空。
今日,怀柔和孔柏言定亲。
若预兆不好,岂不是这门婚事成不了?
忽然激动。
元杳拢了斗篷,开心道:怀遥,雪更大了,我们快些去找怀柔姐姐吧!
你开心什么?怀遥看着突然兴奋的元杳。
元杳眨眼,随口编道:下雪了,可以滑雪啦!
滑雪?
怀遥拧眉。
她伸手:雪深路滑,我牵你走。
嗯嗯!
元杳伸出小手,放在怀遥的手里。
怀遥从小个头就长得偏结实一些,虽比怀柔小,却比怀柔更高。
她的手,因常年挥鞭子、练骑射的缘故,不如一般女孩子的柔软,有些薄茧,却很干燥、宽大、温暖
两人到怀柔寝殿时,斗篷上已经积了不少雪。
门口的宫人上前来,替两人取了斗篷,拂去上面的雪,拿去晾好
皇姐,你在吗?
还在门外,怀遥就大声嚷嚷。
怀柔的声音,从屏风后面传来:进来吧。
屏风后,怀柔穿着石榴红的裙子,端坐在软榻上,软榻边不远处,炭火燃得正旺。
一旁的桌子上,摆了些寓意吉祥的糕点。
怀柔头上戴着华丽的的发饰,浑身只剩眼珠子在动。
她的眼睛,还有些轻微红肿。
大约是,又哭了一场?
怀柔温柔地问道:杳儿,怀遥,用过膳了么?
怀遥点头。
元杳摇头。
怀柔见状,轻轻一笑,吩咐道:来人,送些吃食进来。
不用啦!元杳走到怀柔身边:怀柔姐姐,累不累?
怀柔点点头。
元杳道:累,就摘了吧?
这些发饰,她看着都累
怀柔迟疑了一下。
摘吧!怀遥抓了一把瓜子,嗑了一颗,嫌弃道:这些东西,戴久了,脖子都要僵掉!
若是让我戴,简直是要我的命!
怀柔失笑。
这怀遥,无论何时,都是这般大大咧咧。
身为公主,数她活得最自在。
怀柔站起身,走到梳妆台前,动手摘发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