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杳还在屋外，就听到屋内传来说话声。

她拎了裙子，笑眯眯地踏入门槛：怀柔姐姐，怀遥。

杳儿来了?怀柔从椅子上起身。

怀遥喝了口茶，抬头问：元小杳，你怎么来这么晚?

元杳边往里走，边回道：千华宫的第一茬玫瑰开得太好，我怕吸了太多养分，导致后边的花开不好，就叫人剪了，正好今日当伴礼带来孔府。

她话还未说完，怀遥打断了她：元小杳，你从哪里捡了个小丫头回来?

元杳招手：阿若，过来，见见怀柔公主和怀遥公主。

阿若听话地走上前来。

元杳道：怀柔姐姐，这是我新收的小婢女，名叫阿若。

阿若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：阿若拜见公主殿下，公主殿下万安。

怀柔仔细端详了阿若片刻，温柔道：起来吧，不必多礼。

谢谢公主殿下!阿若站直了身体，声音清脆。

怀遥皱眉，稀奇道：元小杳，这小婢女，是九千岁送你的?

不是呀。元杳笑眯眯道：她叫阿若，是我在大街上捡来的!

捡来的?

怀遥眉头皱得越紧了：元小杳，是不是安稳日子过久了，你就忘记过去的危险了?

那些年，那些刺客

怀遥。怀柔温声打断怀遥的话：杳儿既然敢留下人，想必，阿若是个好孩子。

说着，怀柔看向阿若：你既跟了杳儿，日后，就要好好听她的话。

宫中不比外面，你要唯杳儿的命是从。

你若背叛她，我们所有人都不会饶过你。

扑通!

阿若跪在地上，磕了两个头，认真道：公主殿下，阿若此生只侍奉郡主一个主子。

就算是死，阿若都不会背叛郡主的。

怀柔听得欣慰：起来吧。

阿若这才从地上爬起来。

怀遥眉头依旧皱着：元小杳，你是怎么捡着这小丫头的?

一旁，怀柔亲手倒了杯水，递给元杳。

元杳接过茶盏，坐在椅子上，才缓缓道：阿若是我从孔柏言公子的表妹、程碧云小姐的手里换来的。

程小姐的婢女用鞭子抽了阿若，惊吓了马匹，马受惊后，就撞了我的马车

我见阿若可怜，就没要马车的赔偿，把阿若要了来。

怀遥直蹙眉：孔柏言的表妹?外地来的?

是呀。元杳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