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了鞋,元杳钻进了怀柔的马车。
马车内,凤寻、谢执和林玄早就到了。
怀柔面色苍白地躺着,身上盖着锦被,一只手,紧紧抓着凤寻。
看见元杳仅穿着衣衫,谢执开口道:阿若,怎么照顾你家郡主的,怎的连件斗篷都没给她披上?
不怪阿若。元杳回道:我来得匆忙
说完,她看向怀柔:怀柔姐姐,你好些了吗?
怀柔缓缓睁眼,声音有些虚弱:杳儿我没事。
凤寻叹了口气:太医诊了脉,并未察觉怀柔身子有异常。
都怪我,是我让她受累了
都怪他!
怪他昨夜没有把持住
若非如此,怀柔怎么会难受成这样?
凤寻怀柔手上一用力,轻掐了凤寻一下。
凤寻回握了她的手:你好好躺着,少说话,多休养生息。
怀柔欲言又止。
脸,变得滚烫。
她生怕凤寻一担心她,就说了不该说的话
目光一转,怀柔愣了一下,才问:杳儿,你的脸色怎么如此差?
她这么一问,其他三个粗枝大叶的男子才转了头,齐齐朝元杳看去。
这一看,谢执拧眉:小杳儿,你是不是感染风寒了?
说着,他就对马车外吩咐道:来人,给郡主烧个手炉送来!
我没事元杳强行打起精神。
她看着马车内的几人,欲言又止。
怀柔如今这般脆弱,京中的消息,该不该说呢?
这里,已经离京千里。
怀柔已经在出嫁的路上,无论宫中发生什么,她都必须继续赶往西丘,决不能调头。
与其让她担心,不如
唳
一声尖锐的鹰唳声,撕裂夜的平静。
林玄立刻严肃道:是信鹰!
若非发生了重大事件,这个点,信鹰是不可能突然出现!
谢执严肃道:我下去看看!
语罢,人已经出了马车。
马车帘子晃动,灌入一阵寒气。
凤寻给怀柔掖了掖锦被:好好躺着,别受了凉。
嗯怀柔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,心思已经飞到了马车外。
元杳的心,突突地跳动。
连消停了的眼皮,也再一次跳了起来。
忽然,身上一暖。
元杳惊讶地抬头。
凤寻含着一抹笑,温柔道:披好,别着凉了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