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药,擦了唇边的药汁,九千岁看向元杳:看我的人,都来得差不多了罢?
元杳愣神:爹爹
怎么了?九千岁勾唇:听多了本座,就不习惯我了?
元杳摇头,撒娇道:只是觉得,爹爹自称我时,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温柔!
嗯,又霸道又温柔!
霸道又温柔?
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?
九千岁失笑。
还有,对着他的小杳儿,他哪日不温柔了?
九千岁莞尔:说说这几日的事吧。
元杳点点头,掏出一个小册子,递给九千岁:爹爹,这个是暗卫和杀手堂传来的名单。
爹爹诈死的第一夜,来了许多刺客,死伤惨重
后来,每日都有皇亲国戚前来吊唁。
其中一部分人,幸灾乐祸、阴阳怪气
甚至,有的人竟上了手,探查爹爹真死还是假死!
而且吧,有的人,直接在爹爹的脸上找是否有人皮面具
一个个的,真的太过分了!
索性,杳儿就把刺客的尸体,用箱子装了起来,都送给这些人当伴手礼,让他们带回家供起来了。
伴手礼?
还要供起来?
九千岁怔了一瞬,莞尔道:你这团子
嗯?元杳睁大黑亮的眸子。
九千岁抬手,食指微弯,在她瓷白如玉的鼻梁上轻刮了一下:干得漂亮。
元杳:!!!
爹爹夸她啦!
她开心道:杳儿以为,爹爹是要责怪杳儿太疯!
九千岁宠溺地凝视着她:你是我的女儿,疯一点,没什么的。
元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。
这时,谢宁笑盈盈道:兄长有所不知,这几日,小杳儿给那些皇亲国戚送刺客尸体的事,都在京中传开了。
来千华宫给兄长上香的,哪个不是硬着头皮?
每日上完香,一个个的,就跟脚底抹了油似的,溜得飞快,哈哈
九千岁听着,不禁含笑摇头。
同时,他欣慰又心疼。
他的小杳儿,长大了。
他不在时,她也能为自己撑起一片小天地了。
甚好
这时,影悄然走过来,望了一眼还坐在棺椁中的九千岁,开口道:先出来?
九千岁颔首。
怀遥和谢宁都退开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