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银色面具挡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精致的薄唇,光洁的下巴,修长的脖颈
元杳默默吞了口口水,红着脸挪开视线。
静儿抽噎了一下,端正地行了个礼:奴婢静儿,见过云潺殿下。
云潺冷淡道:不必多礼。
他的目光,始终落在元杳脸上。
元杳:
她嘴唇发烫,心开始虚
扑通,扑通
听着她乱且有力的心跳声,云潺耳朵动了动。
他面色如常,缓步走至她身旁,浅淡一笑:走吧,回千华宫。
元杳强自镇定:好
两人肩并肩啊不,是肩贴着手臂,缓步而行。
静儿瞪大了双眼。
好半晌,静儿才回过神来,捂着嘴巴,小跑着跟了上去
汪!呜郡主,等等奴婢
千华宫。
月华殿的殿门,已经敞开着了。
甚至,月华殿外的广场上,还跪了不少例行来守孝的人
于是,元杳不得不做出悲伤模样,招呼道:日头烈,诸位进月华殿上柱香、磕个头、烧点纸就回永安宫吧。
于是,一群朝臣和皇亲国戚有序地进了月华殿
踏入月华殿,元杳就四处扫了一眼。
棺椁,依旧停在原位。
棺椁里的九千岁,身体僵硬地躺着。
殿内,除了几个小太监和宫女,再无旁人。
爹爹不见了
元杳心微凉。
她压下眼底的吃惊和担忧,等着吊唁的人烧香烧纸
足足半个时辰,才送走了全部人。
人一走,元杳就让静儿把宫人都带出去。
月华殿的门,也被静儿从外面带上。
没了外人,元杳腿一软,连忙往寝殿内走:爹爹!
忽然,破月出现在她面前:人在密室。
密室?
元杳这才松了口气。
她连忙叫上云潺,一起去了密室。
昏暗阴森的密室,燃了蜡烛。
九千岁闭着双眼,正盘腿坐在软榻上。
影,也盘腿坐在他身后,双手成掌,贴着他后背,似乎是在输送内力
除九千岁和影外,谢宁和鹤音都在,残风也正站在一旁。
元杳蹙眉:这是
谢宁朝她打手势:嘘
元杳:?
她连忙闭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