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,我本计划着除掉继后和云二皇子,但我觉得,仇该留给你来报才有意义。
杀手们以各种身份,有的留在了继后和楚国二皇子身边,有的则隐匿于楚国权臣身边
令牌和名册,我都已收在了你的行李中。
布了多年的棋子,而今终于有了用处。
具体怎么操控,都在你。
语罢,元杳抬眸看向云潺。
云潺目光灼热地看着她。
元杳拿着带刺的花枝,脸色微红:云潺,我说的话,你有没有听进去?
别光顾着看她呀!
云潺从她手里接过花枝,声音很低:元杳。
嗯?元杳回望着他:怎么啦?
云潺薄唇动了动:谢谢你。
元杳灿然一笑。
笑过之后,她挑眉:你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吗?
为什么这么问?云潺凝眸看她。
元杳:我不但养杀手,还试图派杀手去杀楚国皇室的人,还派杀手潜入楚国
她话还未说完,云潺就道:不怕。
元杳眉梢微扬。
雪地里的她,自信满满,漂亮耀眼。
云潺的脑海里,不由地浮现起昨夜的那个吻。
他又想亲她了
云潺的漂亮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。
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,从元杳手里拿过剪刀,剪下一根粗细正好的花枝。
他把花枝拿在手里,转身来看元杳:自小,我就知道你与旁人不同。
你无论做出何种事,我都不会意外,更不会害怕。
更何况,你派杀手潜入楚国,是为了我。
元杳,我心里很欢喜。
原来,你在那时就已经那般心疼我、在意我了。
元杳闻言,莫名心虚。
她那时,是很在意云潺,可她根本不敢告诉云潺,那时的她,根本还没对他生出诸般旖旎心思!
那时,她每天只想把他当漂亮大儿砸!
当然,这种话,她现在可不敢跟云潺说!
元杳轻咳了一声,抬手一指:云潺,把那根花枝剪给我
宫人们,则全都识相地远远跟着,装聋装瞎
元杳把剪下的花枝让人全部捆好,又一再称重后,只留了五斤。
除了花枝外,她还让静儿收了好几身九千岁特别喜欢的衣衫,又拿了好些银票,一起打包好。
午膳都没用,云潺就启程了。
元杳让破月带了她,出城十里相送。
天,瓦蓝瓦蓝的。
入眼处,雪白草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