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爹爹是在不高兴这个?
元杳哭笑不得。
是不是,每个父亲在得知女儿谈恋爱后,都有这种自己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呀?
元杳坐在九千岁脚边的软垫上,乖乖地把头伏在九千岁膝头,软声道:爹爹若是舍不得杳儿,就留下杳儿自己走,好不好?
在宫中的那些年,爹爹总是忙于政事,杳儿都还没和爹爹待够
如今,爹爹好不容易自由了,杳儿想多陪陪爹爹、孝敬爹爹。
这是要爹爹,不要云潺了?九千岁干燥冰凉的大手轻抚上她头顶。
元杳闻言,抬眸问:爹爹会给杳儿出爹爹重要还是云潺重要的那种难题吗?
爹爹重要,还是云潺重要?
九千岁勾唇一笑,轻抚着元杳的脑袋,问:爹爹不问你这样的问题,爹爹换一个问题问你。
元杳睁大双眼。
望着九千岁,她眼皮跳了跳。
九千岁低笑了一声,慢条斯理地问道:若爹爹和云潺骑的马都疯了,往两个方向跑,小杳儿先去追谁?
元杳:???
这个问题,也太难了吧?!
这比妈妈妈和女朋友掉进水里先救谁更难!
元杳委屈地看向九千岁:爹爹,杳儿腿短,追不上疯马
嗯?
九千岁狭长眸子一弯,终于露出笑意。
他用力揉了揉元杳额前碎发:你这团子,可真会转移话题。
罢了,不唬你了。
爹爹才不会同一个小辈争风吃醋,有失风度。
元杳这才放下心来。
她的额发轻蹭了九千岁掌心,软声道:杳儿说过,在杳儿心里,爹爹为重,余下次之。
若爹爹真不愿杳儿和云潺在一起,杳儿也会听爹爹的,去同云潺说清楚,和他分开
只是,杳儿大概会难过、遗憾好一阵
掌心,痒痒的。
九千岁抬起手,把元杳拉起来:来。
元杳乖乖起身。
九千岁拉了她坐下,才缓声道:在小杳儿心里,爹爹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么?
元杳连忙摇头:不是。
九千岁又问:那,爹爹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么?
元杳继续摇头:不是。
九千岁勾起唇角:你又可曾见过爹爹棒打鸳鸯、乱点鸳鸯谱、拆散有情人?
没有!元杳认真道:爹爹是全天下最心善、最通情达理的人!
爹爹身边的好人,上到公主皇子、下到宫人,得了爹爹的荫庇,都过得十分幸福美满。
别宫的宫女们,一不如意,就要挨打挨罚,到了年纪,随便就被打发出宫、自生自灭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