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天越来越亮,元杳握紧缰绳:爹爹,小叔叔,杳儿走啦!
去吧。九千岁勾了唇角,凝视着她。
谢宁笑盈盈地挥手:放心去,你的爹爹,小叔叔会替你照顾好的,乖啊。
元杳咬牙,打了马:驾!
十几匹马,消失在晨光里。
望着晨雾,谢宁感叹:小杳儿真是长大了,离了兄长,也能独当一面了。
九千岁看着北上的官道,许久后,才轻声道:她毕竟是我养大的。
是啊,不愧是兄长养大的女儿。
像他。
谢宁笑得格外温柔灿烂:兄长,今晨阿宁下厨,我们回家吧?
九千岁斜眼:午膳,我想吃鱼肉暖锅。
谢宁开心道:阿宁回去买鱼!不知,兄长想吃什么鱼?草鱼、鲤鱼,还是鲈鱼?
九千岁考虑了半晌,才回答道:鲈鱼。
明白!谢宁笑得越发灿烂:影,驾车,回家咯!
很快,马车就消失在镇口。
入了冬后,北上的官道,十里遇一车队,有行商的,有去京城走亲访友的,十分热闹。
为了防止被人看出来,元杳干脆易了容貌,又扮成去京城探访亲友的富家公子。
越是往北,天就越寒冷。
路上,还下起了几场小雪。
等赶到东湖行宫,已经是十一月二十
入了夜,元杳由残风破月带着,悄然落在行宫别院里。
别院,正亮着一盏灯。
呼啸的寒风,刮在行宫外落了叶的大树上,发出鬼魅嘶鸣般的恐怖声音。
在这声音中,元杳轻轻推开门。
哐当!
静儿怀里的银盆,掉落在地。
静儿震惊地瞪大双眼,揉了揉眼睛。
好半晌,她才回过神来,哭道:郡主
静儿。元杳浅笑,
静儿哭着扑到元杳怀里:郡主,你可算是回来了!这些日子,奴婢吃不好睡不好,日日担心,生怕郡主出了意外。
你摸摸,奴婢都瘦了
元杳心疼又好笑:我这不是回来了吗?
静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:郡主,下次离开之前,带上静儿好么?
静儿不想再被丢下了!
你不在的这些日子,奴婢都快疯掉了!
好啦好啦,不哭啦!元杳轻拍着静儿后背:我饿了,有吃的吗?
静儿抽噎着,从元杳怀里出来,又哭又笑:有吃的!奴婢和阿若每天十二时辰都为郡主备着吃的呢!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