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元杳并未在脸上表现出不舍。
她凝视着云潺,轻点了一下头:一路平安。
云潺弯唇:好。
元杳抿了抿唇,又道:下次,不要像这次这般吓我了。
若是有事,就传信给我。
云潺点头:好。
元杳深吸了一口气:你走吧。
好
云潺留下最后一个好字,顾不得众位长辈在,低头在元杳额头落下一吻,利落起身,白衣飒飒,消失在长夜里。
元杳望着长夜,轻呼了一口气。
九千岁抬手,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清茶,递在元杳手边:舍不得他了?
元杳接了水杯,抬头看着九千岁:若杳儿说舍不得,爹爹会醋吗?
九千岁闻言,勾了唇角,凉凉道:这种醋,吃了坏肚子,你爹爹我,不吃。
噗
明明,每一个字里,都透着一股子醋味!
体谅到自家的小白菜刚被猪拱了,需要好好休息,九千岁大手一挥,就让众人各自回房了。
元杳偷偷溜去了谢宁的院子:小叔叔
谢宁正端了盆清水往里走呢。
他转过身来,瞧见元杳,笑盈盈道:小杳儿,你等一等我,我先帮师父把水送去。
元杳笑眯眯道:好呀!
谢宁去得快,回得也快。
叔侄俩,随便在院子里寻了个石凳坐下。
夜黑风高的,元杳满脸滚烫,小声道:小叔叔,杳儿来找你,是想让你帮忙配副药。
好说!谢宁笑得十分爽快:小杳儿想要什么药?
元杳红着脸,眸色格外地亮:避子药。
避子药?
谢宁笑得双眸弯弯:小杳儿,云潺没同你说么?避子药,他早就喝过了啊!
先前,云潺从大齐回楚国,不是替你来给你爹爹捎带东西么?
那时,他曾私下问我,问可有男子服用、行房后不会伤及女子身体的避子药。
你小叔叔我是好人,自然就给他开了方子。
那避子药,每日喝一次,连续服用一个月后,三年里,无论你们如何行房,你都不必担心怀上小崽子。
算下来,他已经喝满一月了吧?
元杳:
连喝一月,避孕三年?
难怪,昨夜他完全不带收敛的
元杳干巴巴地问谢宁:小叔叔,那避子药,喝了有什么副作用吗?
有啊!谢宁回答得十分干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