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要说哪里不舒服,大约是腿。
她腿软。
但是,长辈们都在,她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?
元杳轻哼了一声,没好气道:你这皇上怎么当的?好好的朝政不处理,成天往外跑!
见她神色如常,云潺松了口气。
他温柔浅笑:朝政不会跑,但你会跑,所以,我只能先来找你。
再者,全天下皆知,我这楚国皇帝是个病秧子,身子柔弱不堪,朝臣们都很体谅我的。
柔弱?
云潺?
元杳气笑了。
在床榻之上,但凡他柔弱一点,她都不至于吓得天天往宫外跑好吧?
她没好气道:云潺,小时候,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茶里茶气的呀!
茶?
云潺漂亮的双眸静静看着她,认真回答道:若非如此,我哪里能活到做你的夫君?
元杳:
可恶!
她心软了!
这时,一旁的九千岁开口道:云潺,你过来。
岳父?云潺听话地走过去。
九千岁把元杳的手腕递给他:你和谢宁学了些,来,你来探探小杳儿的脉搏。
云潺怔了一下:嗯?
话还未问出口,他手指就搭上了元杳的脉搏,还顺带着蹙起了眉头。
元杳突然有点慌。
她看了看九千岁,又看了看云潺:爹爹,云潺
莫非,她生病了?
然而,九千岁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。
元杳忽然就不慌了。
一旁,谢宁抓了把瓜子,边嗑边问云潺:把出什么来了没?
云潺抬眸。
恰好,对上九千岁的眸子。
九千岁冷淡地瞧着他:如何?
云潺:
他耳尖微红:嗯。
说说。九千岁道。
云潺轻抿了一下薄唇,才抬头看向元杳:你的身子有些虚。
近日,我会多注意一些,好好为她调理身子。
语罢,他轻咳了一声。
九千岁冷冷道:我的小杳儿,从小到大,身体都极好,连寒凉都未染上过几场。
嫁了你,你就是这么待她的?
岳父,云潺错了。云潺红着脸道:日后,我会节制的
节制?
元杳:???
她瞬间从脸红到了脖颈。
因为某些事做得太多,她身子都虚了?
太可怕了!
都怪云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