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的,就瞧见一辆宽敞大马车。
元杳拎了裙子,由云潺搀着,欢喜地跳下马车:爹爹!影叔叔,你们总算回来了!杳儿好想你们呀!
马车帘子被人掀开,露出一张那张风华无双的脸。
见着元杳,九千岁狭长的双眸噙着笑:这个时辰,宫中不是正在举行除夕宴么?
不陪着朝臣和女眷,怎的出城来了?
元杳开心道:宫宴这种事,有云昙和白太妃呀!爹爹回来,杳儿定要亲自来接的!
云潺帮元杳整理好斗篷,端方地抬起手,拱手行了一礼:岳父,影叔。
九千岁看了他一眼,对元杳招手:小杳儿,过来。
元杳欢喜地朝九千岁扑过去。
呜
一束白,顿时朝她的脸扫来。
元杳大惊。
人还未反应过来,腰间一紧,脚下一轻,人就被带到了一丈之外。
元杳:???
她惊魂未定,抬头看着马车:这这是
只见,九千岁的红色衣袖下,露出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。
那尾巴,越看越眼熟!
还有那声音
元杳又惊又喜:这不是年糕吗?爹爹,你怎么把年糕给带来了?它不是不喜欢接近人么?
她成亲时,汤圆和年糕下山来接她、送她。
汤圆跟着上了船。
可是,年糕终究不习惯跟人相处,于是,年糕就独自留在了云潺特地为它和汤圆划出来的那一片山上。
先前,元杳让暗卫送汤圆去找了年糕,两只虎在一块儿黏糊了半月,结果,暗卫回楚都时,汤圆又屁颠屁颠儿地跟着暗卫回来了
九千岁看了眼虎尾巴,勾唇道:用了点药,放倒了带回来的。
什么?
用药放倒的?
元杳惊了。
见她一脸惊疑的模样,一旁的影终于不忍,忍着笑意,低沉地道:又逗杳儿。
嗯?
元杳看向九千岁:爹爹,你骗杳儿的呀?
没有。九千岁对她招手:过来让爹爹瞧瞧,这几个月,有没有受委屈?
语罢,目光直直落在云潺身上。
云潺轻咳了一声:岳父放心,云潺宁愿委屈自己,也绝不让杳儿受一丝一毫的委屈。
是么?九千岁皮笑肉不笑地问。
云潺眼皮跳了跳。
他从善如流地点头:岳父若不信,可唤残风破月来,一问便知。
一旁,元杳牵着九千岁衣袖,轻晃了晃,红着脸道:爹爹,云潺没有欺负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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