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潺从上往下,打量了残风好几遍,绞尽脑汁后,才挤出几个字:师叔看起来嗯又瘦了。
残风身上的鸡皮疙瘩,起了一层又一层。
他看着云潺,沉声道:皇上的这一身装束,虽然有些奇怪,却无比衬皇上的气质。
是么?云潺闻言,心情开始愉悦起来。
残风回道:属下不说假话。
云潺本来郁闷的心情,一下子就开朗了。
上午,他招惹了元杳。
他以为,她若惩罚他,顶多是让他三天不许碰她
谁知,她竟然满脸得逞,拿出了一箱子奇奇怪怪的东西来,有奇怪的衣服、裤子,还有奇怪的头发?
当元杳把他按在梳妆镜前,云潺才知道,他中计了!
为了这一天,元杳不知蓄谋了多久!
她为他换上一条奇怪的裤子,一件都无法蔽体的内衬,又在外面穿上一件带着奇怪扣子和领子的外衬。
接着,还拿了奇奇怪怪的东西,将他一头乌黑长发藏起来,又在头顶戴了一顶奇怪的短发
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,一想起上午的画面,云潺依旧浑身发烫,血脉在喷张。
杳儿怎么多了这么些奇怪的癖好了?
她的房中乐趣,真让他有些上头
云潺喝了口茶压惊,抬头问残风:师叔这身,要穿几日?
残风痛苦地闭上双眼。
眼睫狠狠颤了几颤,残风才睁眼道:三日。
三日?
云潺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。
他努力镇定下来,淡声道:巧了师叔,我这一身,也要穿三日。
那残风迟疑着看他。
云潺扬唇道:未来三日,劳驾师叔来陪我,送点茶点水果之类的来就行。
旁的人,就不要放进殿来了。
残风求之不得。
两人迅速达成协议。
傍晚,天近黄昏。
云潺从奏折间抬头,活络了一下手腕。
看了眼天色,他开口道:残风师叔,我要回倾心殿了,你早点回去用膳。
好。残风回道。
两人心照不宣,使出做暗卫时的看家本领,隐了气息,分别悄然离开兰台殿
倾心殿,晚膳已经布好了。
元杳正在插花呢,腰忽然就被人从后面抱住。
肩头一重,云潺就在她耳边道:杳儿,明日,我可不可以不穿这个了?
灼热的气息,滚烫地喷洒在元杳耳根。
元杳的腰和腿开始软,人也开始飘飘然,找不着北了。
她抓着一支刺全部剪掉的玫瑰,打了个哆嗦,好歹神识归为了些许:不可以!
不可以?
云潺手一用力,就让她转过身,正对着她:是不可以穿,还是不可以不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