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千岁蹙眉,声音冰凉:聒噪。
谢宁立刻闭嘴。
三人一起往楼上走。
歇脚的这个镇子,算不上繁华,来往的人也不算多。
炎炎夏日,帷帽一戴,既可遮阳,又可遮脸,简直是一举两得!
元杳心动极了。
她撒娇道:爹爹,杳儿也想要一个爹爹这样的帷帽。戴起来,有种绝世高手、生人勿惹的神秘感。
这几天,他们一直在赶路,就换身不太惹眼的男装,直接就出门了。
在楚国还好,没多少人见过她和云潺。
但,到了大齐就不一样了。
大齐,可是她的娘家呀!
娘家,可多人都认得出她来呢!
不行!
必须得遮一下了!
九千岁停下脚步,看了看元杳,又看了看手中的帷帽。
忽然,他手一抬,筋骨分明的手指轻抓着帷帽边缘,拨开薄纱,就把帷帽戴在元杳头上。
戴上后,他还将元杳束起的长发从顶端的孔洞中拉出来整理好。
刚要松手,元杳就呀了一声。
怎么了?九千岁立即垂头:可是压着头发了?
元杳摇摇头,无辜地望着他:爹爹,帷帽大了,你一松手,就箍到杳儿耳朵了。
九千岁:
他薄唇一抿,忍笑道:是小杳儿的头太小了些。今夜,爹爹重新给你做一个新的。
说完,他比划了一下元杳的头围。
元杳立刻欢欢喜喜道:谢谢爹爹!爹爹最好啦!
她马上就要有新帽子了呢!
爹爹亲手给她做呢!
不行,回头一定要跟破月炫耀一下!
气死他!
想起破月,元杳就想起破月的话了
一边上楼,她一边问:爹爹,破月说,他小时候,你对他可好、可温柔了!
破月小时候讲话说叠词,是真的吗?
嗯,真的。九千岁回道。
他侧眸来看元杳,勾唇道:他见面同我说的第一句话,就是师叔叔,饿饿。
元杳:!!!
救命!
还有这么细节的吗?
虽然破月是真可爱,但,她真的好酸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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