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习惯了。白小柔走回餐桌边,继续吃她自己的。
安筝在她对面坐下:你今天的妆有点别致啊。
好看吗?
好看。
白小柔笑了笑:想尝试一下新风格。
其实是因为,她昨晚回房间哭了一晚上。
她关了麦,又用被子盖住了头,所以她想大家应该没有发现,早上起床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眼睛肯定肿了,用头发遮住,进卫生间赶紧自己先化了个妆,试图用深色眼影消肿。
结果她高估了自己的化妆技术,只好继续用头发遮住脸,去化妆间找化妆师帮自己改妆。
这把化妆师给为难的,于是就给她化成了小烟熏。
有人下来了,是顾庭轩。
他看见白小柔,也是一愣:你怎么了?
白小柔没搭理他,自顾自地吃完碗底最后的麦片,然后起身把碗拿到厨房。
顾庭轩看着她高开叉的裙子,皱起了眉头。他走过去,说:这裙子是不是太短了点?
有吗?白小柔终于回应,语气随意潇洒,还好吧。
顾庭轩眉头皱得更深,她这样子,莫名有点像安筝。
白小柔三两下把碗洗干净,离开了厨房。
顾庭轩从冰箱里拿了个面包,一边吃一边跟着她走到客厅,接着就看她抱起吉他开始弹琴了。
之前她看见自己,就算不是主动跟他讲话,也至少是带着笑脸的,可今天她把自己当不存在似的。
是,他昨晚给她写的信里,说了自己只会把她当成朋友,但她就这样无视自己了?
坐在餐桌吃饭的安筝,看不见白小柔在干什么,只能听见吉他的声音,以及顾庭轩的背影。
有点好笑。
安筝莫名有爽到。她一点不喜欢看女追男,什么暗恋的心酸苦楚,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她的心情,什么为了配得上他,要变得更好更优秀
累不累啊。
她也是想变优秀的,但她目的不是为了别人,是为了自己能早点赚到足够养老的钱。
她没什么伟大抱负,只想自己快活一生,不能给自己找不自在。
现在看白小柔不像以前那样附和顾庭轩的每一句话,安筝表示:这下舒服了。
顾庭轩不再看白小柔,走回餐厅,问安筝:她这是怎么了?
什么怎么了?安筝反问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