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戎有些心乱如麻,白日里他还胡言乱语对宋研竹说过,为了那口吃食,他也得把宋研竹娶回家去。现在细细一想,当时的他究竟是不是胡言乱语,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。
活到这个岁数,他的兄弟都妻女成群了,他的桃花却没能开上一朵。喜欢和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一点都不知道。可是今天,他突然明白了心动是什么意思
心动啊,就是心扑通扑通跳着,忽然之间就停了一下,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,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黑白的,唯独她,只有她是色彩缤纷的。
或许,只是因为碰上了一口他爱吃的东西,他就觉得做这顿饭的人也入了眼
妈的,别是哪天我得看上家里的老厨娘。为了口吃的,我都快神志不清了。赵戎低声咒骂了一句。
庄子里灯火昏暗,赵戎挪步到宋研竹的屋子外头,远远地站着,廊檐下的灯笼影影绰绰,她的屋子开了一扇窗,她就半倚在窗户边上,凭窗眺望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赵戎愣愣地看着她的侧影,脚下跟生了根一样动也动不了,雨丝落在身上,春日里的泥土气儿飘进来,有些腥气,还有些粘腻。赵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,咒骂道:魔障。
昂了声对着屋里喊了句,二妹妹,墨言已经醒过来拉,你别担心,早些休息吧。
宋研竹唔了一句,对赵戎道:赵二哥也早些休息,别淋雨了。这雨看着小,最是伤身!
她低低叮嘱了一句,赵戎却像得了蜜糖一样,浑身都熨帖了。诶了一声答应着,喜滋滋地往回走,一抬头看见陶墨言的屋子里,情绪莫名又低下去,抬头看看天,叹了口气,道:魔障。
第二日,宋研竹在屋里正看着书,就听陶壶和初夏在屋外说话,初夏压低了声音道:我家小姐还没醒过来,总不好打扰她不就是一顿早饭么?凭什么非要我家小姐做!
我这不是同你打商量来了么?陶壶叹了口气道:我家少爷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,吃什么吐什么。也就赵六爷拿了两块糕点他给吃下去了。听赵六爷说,那糕点还是二小姐亲手做的,你说神奇不神奇,我家少爷的胃还就认二小姐的手艺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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