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能医好么?宋研竹焦急道。
林源修摇摇头:那日的连弩射中了他的腰,他又中了毒, 两下里一起影响,腿就成了这样, 能不能治好还真不好说回头我再和玉大夫商量商量。若是小姐方便,等陶大少爷身子恢复一些,最好同他一道回建州,不论是养伤也罢,找回记忆也好,多少都便利些。
宋研竹心情莫名沉重,走进屋里,便见陶墨言坐在镜子前,正对着镜子照自己脸上的疤,龇着牙道:这杀千刀的,哪里不能砍,非要砍我的脸!见宋研竹面色不佳,他只当是看见他的脸受伤心情不好,转了头道:我是男人,脸伤着也就伤着了,无妨!
宋研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,陶墨言见她不高兴,绕到她身后去,等她一转身,他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抽出一束花来,献宝一样送到宋研竹的怀里,笑道:漂亮吧?
宋研竹怀里抱着花,有些不知所措地问:你这是哪儿变出来的?
让陶壶去外头摘的!他指指自己的腿,这不是腿脚不方便么!
宋研竹又是匪夷所思又觉得好笑,这个陶墨言,怎么越发变成个孩子模样,花样百出。
一问,陶墨言摇头道:我也不晓得,但是隐约记得似乎在哪里看过说,姑娘们都喜欢花儿!
脑子里一闪而过宋研竹那张俏丽的脸,一字一句对她说:我最讨厌的便是杏花。
头有些隐隐作痛,陶墨言伸手摸摸宋研竹的手道:你不喜欢杏花?那我往后便不送你杏花!我觉得你会喜欢梅花,对么?
宋研竹一喜,道:你是想起什么了么?
陶墨言摇摇头道:只是猜的?莫非我猜对了么?
浮起的欣喜弱下去,她佯装欢喜道:是啊,我不喜欢杏花。
想不起来没关系,她可以等他恢复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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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几日,陶墨言的身子渐渐有了起色,渐渐也记起几个人来。对宋研竹与他的过往却总记不清。偶尔还觉得头疼,右腿也依旧没有知觉。宋研竹明里暗里提起要同回建州,陶墨言只装没听见。
宋研竹特意请陶壶寻遍了整个苏州城,找了个能工巧匠打造了一把轮椅,陶墨言终于可以不用依靠他人便可以自由来去。
那一日宋研竹正在屋里看信,外头突然咚咚咚三声敲门声,初夏出去开门,宋研竹也没在意,正看得聚精会神,身后一道阴影罩下来,宋研竹抬头一看,面前便是陶墨言放大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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