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屋檐下,哪能不低头。
徐梁是个聪明人,知道这个时候跟跟吴孟明争吵完全没有什么用处。反而很可能因为过度的争执,而引来杀身之祸。
被几个锦衣卫校尉引到诏狱,徐梁前所未有的配合。
那锦衣卫校尉听书过徐梁的事迹,知道徐梁乃是国之干城,将徐梁送进诏狱之后,便躬身行礼说道:“侯爷,卑职知道,您心中或许有所冤屈,但是卑职也是奉命行事,您若是有什么话想说给陛下听,您可以写道桌上的纸上,卑职想办法给您送到陛下那里。”
徐梁环视这小小的牢房。
果然不愧是锦衣卫的诏狱,全都是用精钢打造的门栏,别说是自己,就算是一般的先天高手,也没有本事将他打开。
狱中倒是比一般的牢狱要好一些。
床榻之上的被褥都很干净,床榻旁边还有一张小桌,小桌之上摆放了油灯和纸张。
徐梁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:“不用了。我没有什么想跟陛下说的。”
其实徐梁心中何止有千言万语想说给崇祯听。
但是现在的崇祯已经不相信自己了,再说多少也没有用处。
“那卑职就先告退了。您若是饿了,或者是渴了,可以叫我一声,我就在旁出候着。”
那锦衣卫校尉退去。
徐梁盘膝坐在床头之上,油灯将徐梁的银子倒映在墙壁之上,显得整个人都有些颓靡。
微微的闭上眼睛,徐梁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。
有些人,不是说你想救他,就能救得。
他还起码得懂得自救。
只是让徐梁有些好奇的是,崇祯不像是那么糊涂的人,怎么会走了这么昏庸的一招。
当初莫名其妙的杀了袁崇焕,成为千古奇案。
怎么如今又对自己动手?
就在徐梁沉思的时候,隔壁牢房传来了阵阵呼喊之声。
“哎,我说,秦校尉,我真的是冤枉的,快放我出去,我要面见圣上。”中年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。
那刚才侍奉徐梁的锦衣卫校尉走过前去,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落魄书生说道:“宋应星,你做《野议》诽谤朝廷,已经被锦衣卫核实,你有什么冤枉的。你还想出去,做你的春秋大梦吧。”
徐梁本来微微阖上的眼睛忽然睁开。
“呦呵,自己隔壁还住着个名人,宋应星。”
徐梁饶有兴致的看向宋应星,只见宋应星极致哀求之意,“我那是实事论事,怎么能说是诽谤朝廷呢?秦校尉,您行行好,我不远万里从亳州赶到京师,是为了面见陛下进言,给陛下找一条退敌之路的,怎么能说我诽谤朝廷呢?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