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观这位先生的风貌,想必是闻名临沂的程贤老先生吧?”年春尧笑吟吟的上前,一抱拳说道。
看着一脸奴才相的魏鹰,程贤气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。真的是引狼入室啊,早知道魏鹰如此狼子野心,就应该让他饿死在街头。
“在下正是程贤,这位将军,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粮食和财物都在这里了,将军所图无非也就是这些财物,现在已经都纳入您手,还请放过我们这些平凡百姓一条性命。”程贤强行让自己露出了几分平和的笑意。
“说的不错,山东乃是我大清的一部分,我们此行的目的本身就是剿匪,说来也是笑话,山东那么多男儿郎,却连一个小小的沂蒙山匪都剿灭不了,一个阎东山更是连军粮都抢走了。我们家将军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,非常恼火。下令我们这一次一定要将沂蒙山的匪徒一网打尽,可是这劳师远征,将士们非常疲惫,军费消耗也不小,老先生作为临沂首富,如何也该为大军做点儿贡献吧。”年春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。
“大军出征,保境安民,这犒赏军队本身便是我们该做的事情,不过将军现在已经拿到了物资,不知道是否可以去剿匪了。”程贤尽量平和的说道。
“围剿山匪乃是军机大事,如何剿,什么时候剿,可由不得程老先生你说了算吧?”年春尧冷笑,“在我们出发之前,我们当然得好好地查一番,这里有没有沂蒙山群匪的探子,程老先生,你身后的屋子,寇某却还要好好的查一查,还请程老先生让开,免得生出些误会。”
听到年春尧的说话,程贤却是又惊又怒,“年将军,这屋中,都是魏家庄的老弱妇孺而已,女子居多,却是不便见外人。”
年春尧哼了一声:“军机大事,只能从权,程老先生,请让开吧,让我等查过,如果没有沂蒙山匪徒的探子,我们自当离开,程老先生拦在这里,可是心中有鬼?”
魏鹰大步走了过去,伸手用力将程贤拨到一边,魏鹰是后天好手,程贤不过一介普通人,如何挡得住魏鹰,一个趔趄,险些摔倒在地上,魏鹰已是越过了他,伸手抓住了薄薄的茅屋门板,用力一扯,哗啦一声,整个茅屋似乎都在摇晃,门板已是被魏鹰扯了下来。
门板之后,一个披着大氅,相貌不俗的女子,正满眼喷火地看着魏鹰,正是魏鹰妻子。
“魏鹰,你这个畜生。你想做什么!”魏鹰的妻子挺着个大肚子,一脸气愤的骂道。
“娘子,你让开。”魏鹰沉着脸说道。
“我让开!我让开让你去害我们的恩人吗?你忘了你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,是谁救了你?你怎么能恩将仇报?”女人愤怒的说道。
“我恩将仇报?是谁天天在魏家庄说我坏话,让我毫无立足之地!这老家伙该死!”魏鹰瞪大了眼睛气冲冲的说道。
“明明是你自己不争气,三番五次做了逃兵,你怎么能把原因归结在别人身上!”女人失望的看着魏鹰。
“你给我滚一边去!什么时候女人可以管男人的事情了。”如今有了人撑腰的魏鹰,脾气也越发的暴躁一巴掌将女人扇到了一边。
女人嘴角流了血,一把小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抵住了自己的心口。
“魏鹰,不在往前一步试试,你信不信我跟你的孩子一起死在你的面前!”
“你!”魏鹰有些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