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可恶的是,这临沂的附近的县把各地的水井都填死了,水里也泡了很多动物的尸体,很多士兵喝了脏水开始生病,如果想要喝干净水,就必须自己打井。
这种还没有交手,自己就开始削减战斗力的事情,让林榭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他现在在心里恨透了那些跟自己作对的人了。
这些不知死活的混账,你们莫非不知道娘娘是来拯救你们的吗?
跟了娘娘,便能让你们进入白莲盛世,大家吃好的,喝好的,一起吃大户,分大户家的农田,玩儿大户家的女人,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。
可是这群混账,竟然跟着官府跑,跟我红巾军作对。
自己不发威,真的当自己朱雀将军是只病猫吗?
林榭心里早就暗下决定,等到拿下临沂之后,一定要将这些不懂事儿的临沂百姓狠狠的整顿一番,年轻的一律充当炮灰,至于女人则赏赐自己手下的兵士。
自己手底下的将士,可对女人稀罕的紧。
心理想着想着,林榭仿佛已经打了大胜仗一般。
“魏鹰,走跟我喝点儿。顺便说说,临沂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。”林榭呵呵的笑道,“这战争早晚要结束的,到时候临沂便是我们的天下了,到时候必须好好的泻泻心中的火气。”
魏鹰心中冷笑连连,你这贼厮,大战在即,你心里还有空琢磨花天酒地。
幸好我早早的投了徐梁将军,不然定然会落得跟你一样的下场。
心里讽刺,但是嘴里却跟摸了糖蜜一般,一脸淫笑说道:“将军想要知道的事情,我可是门清。”
魏鹰一番描绘,喝了半响酒的林榭只感觉浑身火热,对于魏鹰一摆手说道:“让你说的本将军有些欲罢不能,走,先带你去爽爽,地主大户家的小姐,被本将军调教的一个个乖巧的很。”
说着人影一闪,拉着魏鹰入了中军大帐。
月过中宵,大眼儿有些难以置信的从草丛中站起来。
距离他不到一百米的地方,便是红巾军大营最边缘的营帐。
虽然是军中驻地,但是却一点儿驻地的样子。
一百米,这已经是非常近的距离了,可是对方竟然连任何的警戒都没有安排。
大眼儿身后的尖兵一脸失望,手里的刀子退回袖口中,刚才还寻思着大展神威,让新来的新兵蛋子们瞅瞅,什么叫做本事。
谁曾想到,根本就没有他们表现的机会。
那些红巾军一个个跟木头似得堆在一起,别说警戒了,连哨探都没有。
三五个帐篷之间堆着一堆篝火,站在他们这里,里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,不少人就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。
人确实不少,但是连一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,大多数人用的无非就是生锈的农具而已,甚至很多人用的就是一截木棍。
这哪里是军队,这分明就是一群难民。
大眼儿撇着嘴,拳头紧握,做了几个军队的手势,众人聚拢过来。
大眼儿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记住了,一会儿杀人的时候,整的残忍点儿,该喷血的喷血,该扔脑袋的扔脑袋,放火的放火,炸马棚的炸马棚,烧粮草的少粮草,咱们不是来攻克他们营地的,是来制造混乱的懂吗?对面只是一群乱民,只要一炸营,根本不用咱们打,他们自己就败了。咱们的终极目标是山上那群家伙,你瞅瞅很多人都披甲了,算是半吊子军队了。”
“明白!”众人咬着牙低声说道。
“不要冲的太远,也不要冲的太深,最少也保证百人队的编制。这底下一乱,敌人只要不是傻子,就肯定会下来支援!咱们干的就是他们。
到时候百人队为基础,想要会和也方便。要是真的陷入他们车轮战的汪洋大海之中,我们可就麻烦了。”
“大眼儿将军,你就放心吧,咱阎东山早就不是当初的废物了,在徐梁将军的教导下,也算是个真正的军人了。到时候绝对不给他们咱们游击军丢脸。”阎东山咧着嘴笑道。
“尿性!谁跟你游击军,老子可是配军营的虎将!”大眼儿说着,抽出霸王枪在虚空中划了一圈,“弄他娘的!”
喊杀中,一脸懵逼的在帐篷里爬起来,手里的武器都拿不稳,两支军队已经一左一右杀了进来。
一座座窝棚被点燃,顷刻间燃成一支明亮的火矩,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红巾军士兵从帐蓬里,窝棚里窜出来,有的身上已经着了火,惨叫着在地上打着滚。
卧牛山之下,乱成一团。
对于遭到这样的袭击,红巾军的这些人完全没有任何的经验,从青州府开始,他们席卷全州,四处奔袭,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样的低抗,像这样的夜袭,于他们而言,完全便是大姑娘上轿,第一次。
没有人有经验如何去应对这样的突发事件,人的本能在这个时刻,发挥也了巨大的作用,这些不久之前还是温顺农民的红巾军士兵们,带着自己不多的一点家当,撒丫子便跑,那里没有喊杀声便往哪里跑。
卧牛山下约有四万多民夫青壮,在大眼儿与阎东山两人展开突袭之后不到一柱香功夫,便完全炸了营,四散奔逃。偶尔有几个血气旺盛的好斗之徒提着武器迎上夜袭者,立刻便在对方凌厉的攻击之下,伏尸当场,倒下的尸体,飞溅的鲜血,更加激化了奔逃的过程。
林榭和魏鹰两人提着裤子从大帐里飞窜出来,站在他们这个位置,可以清晰地看到卧牛山之下的情况,大火映照之下,林榭气得鼻子都有些歪了,攻击者最多只有三千人,却将他四万多人的部属撵得狼奔鼠窜,逃之夭夭,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?
“魏鹰,你带五千人下去,给我将这支该死的从哪里冒出来的胆大包天的家伙灭了!”林榭挥舞着手臂,大声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