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么我们失去的可不仅仅是兖州府了。”知府道。“兖州府选在这个时候出招,意思是什么很明显了,现在,他们在等着看我们的反应了,如果我们还想敝与兖州府的关系,那么,便必须有所取舍了。”
“即便有所取舍,可我们的关系还能回到以前吗?”同知说道。
“即便回不到从前,可也绝不能让他们倒向布政使啊!”知府叹了一口气道。
两人都沉默下来,所谓一步错,步步错,从两人判定兖州府将失陷开始,便已经愈走愈远了,当兖州府成为胜利者之后,显得更加耀眼。
外面的秘密搜查还在进行之中,但两人都清楚,这样的搜查,想要找到人,无疑是大猴捞针一般。
天色微亮,陈先生一脸紧张的跑了进来。
“找到了,找到了!”他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找到了?”屋里两人都霍的站了起来,脸上都露出了些许喜色。“在哪里找到的?”
“荷塘月色大门口。”陈先生的脸色极不好看。
“人现在在哪里?”
“已经带回来了。”陈先生低头道:“大人,醉月已经死了,只有一个头颅被送回来了。”
同知身子椅了一下,卟嗵一声坐倒在椅子上,知府也是脸色微白,兖州府动手劫了醉月,算是一种警告,但现在悍然出手杀了醉月,这可便是决裂了,他们真准备投往布政使的怀抱吗?
“二位大人,醉月的级旁边放着一封信,是兖州府李老爷子写给二位大人的。”陈先生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件。
看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同知,知府从陈先生手中接过信来,撕开密封,只扫了一眼,便确认这的确是李老爷子的亲笔。
“李老儿想要什么?”半晌,同知才缓过这一口气来。
“他们想要拿回荷塘月色!”知府看着信件,突然笑了起来。
“休想!”同知怒道:“当初的荷塘月色算什么,现在又是什么?他们居然想一口吞下这块大肥肉,也不想想,他们吞得下么?”
“他们现在吞得下!”知府淡淡地道:“老兄,李老儿说,这是对他兖州府的补偿。没有想到,李老儿这样的人物,也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,仅仅就为了出一口气,要求并不高嘛!”
“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同知哼了一声:“荷塘月色不是你的,你自然不心疼。”
“老兄,说起来,荷塘月色本来便是他李老儿的,这一两年,你投入了不少,可也赚了不少,并没有亏本,现在物归人主,并没有吃亏嘛。”
“可我的颜面呢?”同知不满地道。
“在利益面前,颜面算个屁啊!”知府大笑起来:“老兄,要是兖州府倒向了布政使,你知道后果的。时也势也,现在的兖州府,将不再是在你我面前屈膝求得保护的弱羞了,现在,他们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与我们平起平坐的人。以后,我们要成为盟友了,为了朋友付出一点也算不得什么吗?”
同知从桌上拿起了李老爷子的信,慢慢地看了起来。
三天过后,一支来自兖州府的商队进入到了济南府,商队的领正是兖州府李家重要人物之一李保田,进入济南府以后,他径直同知衙门府邸。
整整一天之后,他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,商队的所有东西都留在了同知府邸,但他的手里,却多了一个小的匣子,内里装着的是荷塘月色的地契和帐本。
把子肉店,银发老婆婆将门板一块一块的合上,里外顿时成了两个世界,与上一次一样,角落里一个汉子仍在有滋有味的吃着把子肉。
“真有点舍不得呢!”他坐在了汉子的对面,恋恋不舍地看着小的空间,“这两年,是我过得最平静的日子,以后日子肯定要好过多了,也会风光许多,但平静,只怕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柜台之后的妇人也走了过来,脸上带着白豆腐给他的那些面具,自然不用再带着蒙面巾了,站在白豆腐跟前,她深深的躬下身去。“多谢大人,让小女子报得大仇。”
白豆腐摆摆手,“都是地下军的同志,于我而言,这也是公务,有什么好谢的,以后你们在济南府城好好做,不要辜负了我们的信任。”
“大人但请放心。”
“好,我也要走了,接下来的事情,将由李保田接手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