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没说完,林听轩已经虎生生地走上前,握住了她的肩膀:怎么了,哭什么?哪个王八羔子欺负你了,是雷正德干嘛了?到底怎么了?
林望舒嘴唇颤抖,哭出了声:你干嘛不老实过日子,你走了,让爸怎么办妈怎么办?别人欺负你妹妹,你妹妹找谁哭去?哥你说有你这样的吗?
她是在说眼前的这个哥哥,也是说后来那个哥哥。
他总是能惹事,总是能坐牢,两次进监狱,他怎么可以这样!
林听轩一看妹妹哭,也是急眼了:你别哭了,我这不是回来了吗?好了好了没事了!
说着,他正好看到了旁边的宁苹:宁苹,你赶紧劝劝。
宁苹:啊?
林听轩瞪眼:你不会劝人吗?
宁苹硬着头皮:我,我会!
宁苹赶紧过去,小声说:望舒姐,你别哭了
林望舒其实也就是一时没控制住,倒是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,她看看眼前手足无措的哥,再看看那被抓壮丁的宁苹,自己也觉得好笑,便倏地笑起来: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呢,先吃吧。
说着,从网兜里拿出来草纸包着的烧饼:还热呢,趁热吃酥。
林听轩一看,也挺高兴的,便忙招呼林望舒和宁苹进屋。
屋子里很小很小,只能放下一张床,旁边胡乱堆着一些过日子的杂物,他说:这床不够我睡的,睡觉时候我就这样斜着。
宁苹纳闷:听轩哥,斜着会掉下来吗?
林听轩:一般人会掉下来,我身上有功夫,当然不会掉。
宁苹听着,恍然大悟:对,这是轻功吧。
林听轩对宁苹竖大拇指:还是宁苹上道,这就是轻功。
宁苹一脸崇拜:听轩哥真厉害!
林望舒听着,真是想笑,四两噶鱼炼了半斤油,这两个人一个能吹,一个还真敢信。
林听轩也确实饿了,大口地吃着芝麻烧饼。
林望舒就这么看着林听轩,林听轩比她大两岁,也才二十三,年轻精壮,皮肤晒得黝黑,但是特别瘦,他大口嚼着烧饼的时候,腮帮子那里的骨头一动一动的,更让人觉得瘦。
显然是很久没吃这么好的了,芝麻烧饼掉了渣,他小心用手接着,就算掉衣服上也捡起来吃嘴里。
林望舒看着心疼:你自己在这里,怎么吃饭?
林听轩:咱妈给了我饭票,不过我也不好意思经常出去,就托我发小儿带点来,反正有什么就吃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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