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些房子的情况非常复杂,各地城市处理方式又不一样,比如房管部门的代经租,名义上还是他们家的,但是管理权却是房管部门,以后怕是也回不来了,他们只是能拿租金而已,但也有一些私房,现在的政策是带户返还政策,房子产权回来,房主与占了房屋的租户订立租赁契约,租金由政府来规定,现在这个叫做标准租。
这种代经租和标准组,他们家都能拿到一些租金,并不多,但各地加起来总是有一些的。
陆殿卿继续道:除了这些,以前公私合营的店铺,因为改造时是私股赎的方式,用的定息制,每年还有一些利息可以拿。
林望舒心里暗想,怪不得他上辈子说经商就经商,一点不愁本钱。
陆殿卿继续道:这些都委托我爷爷解放前身边的老人在打理,每个月都有固定一些进项,分摊到我,按照规定,从我十八岁开始,一个月大概有五十块,当然你也知道,之前因为种种原因,我以前从来没拿到过,也就是最近一两年才重新开始有了。
林望舒:那你工资和家里分的钱加起来也不少啊,一百一十多块呢!
陆殿卿:我工作了一年,没多少结余,不过有以前各种原因的钱大概三百多,我以前花钱比较大手大脚,同事一起买菜做饭我出得多,毕竟我没什么家累,家里条件也相对好一些,以后结婚了,我会注意。家族的钱我从来没支取过,我要结婚的话,肯定会支取,我不知道具体数目,不过应该有一千块钱左右。
林望舒听着他突然给自己扔过来这么多信息,也是脑门疼,其实她并不想知道这么详细,他却这么一五一十地交底。
林望舒想了想,得出一个结论:怪不得你平时花钱大手大脚,你果然这么有钱。
陆殿卿又道:我结婚,按照我们家以前的传统,我爷爷和父母应该会资助我。我母亲在香港,继承一部分我外公的资产,我父亲工资也非常高。不过如果我父母没有给,那肯定有他们的苦衷和考虑,比如我父亲,他要从工资中拿出一些来资助他故友年迈的父母,还定期资助着两位孤儿,要给胡奶奶留足生活费,偶尔单位的同事有什么困难,他能帮的也都会帮,他在这个位置,有他的考量。
他低声说:对于这些我能理解并且完全可以接受,毕竟我已经这么大人了,也已经工作了,我结婚可以靠自己。前年我出国时,途径香港,见到了我母亲,她要给我一些钱,我并没要,因为我有工资,并不需要那么多。
最后,他侧首望着她道:所以目前计划我们的婚礼,我只会从我自己能支配的钱来筹划。我告诉你这些,只是想把我家的情况和各种可能都说给你,让你心里大概明白,我能承诺给你的那一部分。
林望舒有些不好意思:我对这个没想法,你有多钱我们结婚就花多钱好了,其实我觉得一千多已经算是很多了吧。我不可能贪图长辈的钱,他们的还是他们的,他们可以随便处置,我不会惦记。
说着这话,她却莫名想起来陆殿卿那个在香港的母亲,那个温文尔雅会说几国语言会各种乐器还会画画的母亲,这个以后就是她婆婆了?
那以后她得叫她妈?
她觉得不太真实
小时候她眼巴巴地想多看她一眼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