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殿卿:我。
林望舒有些惊讶:陆希霖是谁?
陆殿卿淡声道:你知道,我的名字是我太爷爷给我起的。
林望舒:嗯?然后?
他的名字确实充满了旧派文人气息,比她的名字还封建老气。
陆殿卿咳了下:我既然有名,那当然得有个字
林望舒倏地笑出来:所以这是你的字?
陆殿卿点头:对,这是我的字,这个一般用不上,派出所又不登记这个,所以我都是写字画画的时候会落款,家里人自己看看。
林望舒恍然:估计我是哪里见过吧,怪不得觉得有些眼熟。
陆殿卿微怔了下,却没说什么。
当年,他给她写信,为了避开审查,也为了避免后续麻烦,信封上没写名,用的是他的字。
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,那个时候他和家人通信也会落款陆希霖这三个字。
她就算不知道他的字,打开后看看也就明白是他了。
可谁知道,就是那么不幸运,恰好赶上那一年暴雨成灾,形成了泥石流,他们知青全都出去抗洪救灾,回来后,那封信也被淹了,收件人是看不清了,只知道是写给女知青宿舍的。
那封信拿去女宿舍问了一遍,没有人认识陆希霖,也就搁置在角落里。
就这么在角落里尘封了四年多,一直到前几个月,一位下乡的老教师写信,需要信封。这年月大家都节俭,信封一般都是用过后拆开,翻过来,重新粘好再用一次。
老教师实在没得用,便翻箱倒柜,竟然从角落里找到了那封被风干后泛着黄的信,看到了他四年多前的文字。
老教师也知道林望舒的情况,看到后唏嘘不已,只是那个时候,那封信中的话,却是不好再给林望舒看了。
叹息之余,便把这封信寄回给他,又给他说明了这些年的种种情况。
收到那封信的时候,他已经知道,她和雷正德在一起,要双双回来北京了。
这些事,他埋在心里,便永远不会给她说。
说了也于事无补,不过徒增她的遗憾罢了。
现在她开开心心和自己在一起,这样就很好了。
第42章 (我宁愿你永远不懂这些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