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一个陆殿卿,仿佛一个难解的方程题,存在着不可知的变量。
而她需要代入的,就是今生的已知条件。
回到家,宁苹却已经回来了,她一脸兴奋:大哥已经说定了,我过几天就上班,我能上班了!一个月给我二十五,我觉得挺多了,二十五块呢!说是还有宿舍住,我可以去住宿舍,而且还有食堂,这个对我来说真是没想到,我有工作了!
林望舒听着,自然也为她高兴:二十五真不少了,你现在是临时工竟然就能拿二十五块,你看我费了那么大劲儿,去当高中老师,也就是三十出头,比你也就多十块钱,你以后如果能转正,肯定能上三十。
宁苹自己也很满意,脸上发红,一个劲地点头:姐,我也这么觉得,我马上能挣钱了!
正说着,就听到外面敲门声,林望舒一眼看到,好像是陆殿卿。
她想起雷正德今天的话,笑了下,对宁苹说:就说我睡着了,没空接待。
说完,直接躲里屋去了。
宁苹忙应着。
一时林望舒进了里屋,就听到外面宁苹开了门,之后脆生生地说:睡着了,没空接待。
林望舒一口气差点没上来。
这么理直气壮的语气,这么一戳就破的谎言
这时候,又听陆殿卿道:宁苹,我今天过来是送这个的。
宁苹好像惊讶了下,忙说:我不要我不要!
陆殿卿:我得了好几个,阿姨,你,还有你姐都有,这个上面还可以写字,我想问问你姐喜欢什么字,我好写给她。
宁苹:这样啊
陆殿卿:如果不方便,那今天就算了。
之后宁苹就没声了。
林望舒纳闷,心想陆殿卿这是在说什么?他拿了什么送来?
她正胡思乱想着,陆殿卿却已经对宁苹说:那我进去问问你姐。
一时竟觉得,人世间许多事,或许就在一个缘字,上辈子确实没什么缘了。
仿佛有什么事,就怪他好了,不怪他怪谁。
只是依他的性子,自己要和雷正德结婚,他确实不可能说什么了。
陆殿卿:我拿到两张红塔礼堂的票,明晚。
林望舒明白他的意思:我又不会怪你,当时那情况,谁又能怎么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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