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望舒心想这问题就有意思了,自己小门小户,除了亲朋还能请谁?请哪些人还不是陆家的关系。该用什么茶酒什么规格也不是自己能说的。
左不过一个下马威,让自己知道自己分量和无知罢了。
当下便道:可是我没嫁过人,怎么会有什么想法呢,姑母嫁过,姑母应该懂吧。
这话听得陆知义脸色几变,狐疑地打量着林望舒。
她当然知道林望舒家世一般,还和雷家有牵扯,就这么一个媳妇,嫁给自己家殿卿,不是应该求着捧着,小心翼翼低头当小媳妇?
陆殿卿见此,便问起老宅廊子前壁画的整修问题,陆知义听了,也就不再搭理林望舒,和陆殿卿讨论起来。
林望舒乐得从旁清闲了。
其实房子怎么着不是住?她并不讲究那么多,关于旧家具新补的漆到底是用什么工艺好,她实在是也不想知道。
这么听着听着,她就有些困了。本来也不至于,不过她昨晚学习到很晚,加上那些什么补漆什么布料什么木骨,实在是太过乏味,她听得竟然上下眼皮打架,打起瞌睡来。
冷不丁的,陆知义突然看向她:小林,你觉得这个事怎么好?
林望舒一脸茫然地看向陆殿卿,心想不带这样的,还能突然提问?
陆殿卿从旁,笑而不语,竟然也不解围。
她无奈,只好说:姑母,您刚才说什么来着?
陆知义:怎么,你没听?
林望舒:姑母和殿卿所说,太过高深,我学识浅薄,实在不懂。
陆知义撩起眼皮,淡淡地道:不懂的话,还是要学,以后你是要站在殿卿身边的人,如果百事不懂,少不得让人看笑话,这些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学问,但还是应该知道,不然和人聊起来,一问三不知,难免贻笑大方,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们陆家娶了什么样的儿媳。
林望舒再次看向陆殿卿,谁知道他依然没有出口的意思。
她只好硬着头皮道:姑母,如果要看笑话,那就只能看笑话了,这些我确实不懂,学的话,脑子不好使,也学不会。
陆知义愣了,看着她,半响没说出话来。
之后,她用嘲讽的目光望向陆殿卿。
陆殿卿神态自若,诚恳地道:姑母,她性子一贯如此,我早已习惯了,既然是嫁给我,我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。她不懂,那姑母做主就是了,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商量,倒是不必非要她去学什么。
陆知义是万万没想到他这么说,这就是护着媳妇随便她瞎胡闹了!
她深吸口气,看看陆殿卿,看看林望舒,好笑地道: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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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终于离开后,林望舒也有些无奈:你怎么也不帮我说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