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大家分牌,这牌局就像下象棋一样,都是要动脑子的,开始时候陆殿卿不熟,不太行,输了,关彧馨指点了一番,他自己也领悟了,让他胡噜了一把。
关彧馨笑哈哈地说:这可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了,瞧瞧,这一会儿就赢了!
陆殿卿道:是妈教得好。
接下来关彧馨一口气赢了好几把,林望舒开始还纳闷,后来看陆殿卿,突然明白过来了,敢情这是他放牌呢,可真行!
后来趁着大家伙没注意,她拿脚踢了他一下。
陆殿卿笑,无奈地看她一眼,用唇说:别胡闹。
打了一会牌,也不早了,便说各自散去,其实林望舒还想玩,但没办法,陆殿卿明天还要上班,他公文包什么的都在新街口的家里,必须回去。
当下大家商量着,让林听轩送宁苹,陆殿卿和林望舒骑着车子回家。
大夏天的,路上亮着昏黄的街灯,偶尔街边有摇着蒲扇乘凉说话的老头老太太,两个人也不着急,就这么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。
一阵夏风吹来,林望舒只觉得满身舒爽,便从后面抱住了陆殿卿:今天累坏你了吧?
陆殿卿笑着说:还好,其实也不觉得累。
林望舒:可我打牌还没打够,我还想打呢!
想想她上次打牌什么时候,很久远了吧,这种事平时想不起来,但是一旦打了,就恨不得一直打,容易上瘾。
她的胳膊就环在他腰上,大夏天的,衣服薄,他能感觉到她的肌肤带来的温度。
他眸色变深,不过依然笑着道:既然喜欢,那我们常回来,倒让你打个尽兴。
林望舒:哪能经常打呢,也得看有没有功夫,再说也不好沉迷于这个。
一时说着,突然想起来:你还好意思说,你今天故意坑我!害我输了好多把。
陆殿卿听着,知道她是看出自己故意给关彧馨放牌:我那不是看妈玩得高兴吗,输赢倒是不要紧,关键玩得尽兴。
林望舒却是好一番哼哼,便用唇在他后背隔着那衬衫轻咬:恨不得咬你一口。
她这么一下嘴,陆殿卿身形微僵,原本踩着的脚蹬子也停了下来。
夜风徐徐,自行车链条被放空的细微咔嚓声伴随着呼吸声传入耳中
林望舒搂着他的腰笑:小毛驴,你为什么不动了,小毛驴你快点跑。
不过她笑着笑着,便不笑了。
她感觉到了,他的身体紧绷,他的呼吸也有些不对劲。
毕竟骑着自行车,又是在外面,这不是胡闹的时候。
陆殿卿重新蹬着自行车,不过这次踩得非常缓慢。
他微微侧首,声音低醇沙哑,比夏夜的风还轻:怎么不胡闹了?
林望舒脸红,小声说:你这人怎么这样
她声音越发小了,没敢再继续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