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下做了两手打算,一方面叮嘱保姆做一些好吃的,比如炸素鸡炸肉丸什么的,故意在老教授们路过的时候,放在窗台前,散发出香味。
一天如此,两天如此,等哪天,她便主动端出来盘子,请他们品尝,老教授们自然不要,但她热情相待,老教授们便也客气地受了。
这么一来二去,她慢慢地也就和老教授们搞好了关系。
搞好关系后,也不敢贸然就请教问题,只是说起自己学习的迷惘来,比如想读懂爱因斯坦的文章,应该具体哪些,该如何构建自己的知识体系,请教对方有哪些文章可以推荐。
当她提起这些,教授们总是比平时更为热情,一个个滔滔不绝起来。
这倒是也不奇怪,毕竟过去十年,学校里被塞了一堆的工农兵大学生,那些大学生什么水平大家都懂,估计初中数学都没学明白,根本听不懂课。
遇到林望舒这种弟子,他们其实也喜出望外一片殷切恨不得把自己所学尽数传授。
偏偏林望舒又求知若渴,比他们正经带的研究生还渴望学习,而且偶尔还能提出一些前瞻性的问题。
这让老教授们惊喜异常,对林望舒也多了几分赏识,于是没多久,几位老教授就很习惯于过来林望舒这里,吃口点心,讨论讨论学术问题。
对于从老教授这里获得的那些浇灌,林望舒其实并不能很好消化,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基础薄弱,理工科的学问不是一蹴而就的,还是得脚踏实地打基础。
所以她只能努力学习,别人跟着学校课堂上的教程来就行了,她却在额外并行着再多学几门,不但要多学,还要赶进度。
学习这个事情,以前当成一件任务,仿佛也很难,但是现在,这些学习内容就是她急于跨过的鸿沟,只有跨过这些,她才能补足这个世界的短板。
于是那些艰涩的内容竟然并不是那么枯燥了,林望舒啃得津津有味。
只是因为这个,她倒是很少参与班级里的活动了,连之前那个体育委员的任务,也辞职了,转给别人了。
她只是上课,去图书馆,别的时候,简直仿佛在校园里消失了。
最近大学里更热闹了,除了两派大学生抗争得火热,大饭厅的舞会开了又开,又闹腾出另一桩事。
因为今年一下子大规模招生,学校后勤跟不上,现在的食堂菜品非常单一,食堂里甚至连桌子都艰难,大家伙很多人都要站着吃饭,于是北大学生会生活部便在三角地贴出了致校长的公开信。
这事一出,整个校园都轰轰烈烈,所有七七级学生纷纷声援,甚至喊出了培源完败元培的大标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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