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比如他可能愧疚了,觉得自己的妻子年纪轻轻却已经脱离了正常大学生的生活圈子。
既然他想去,想补偿,那就去,她其实很乐意将自己的爱人展现在所有人面前,让她的同学见识她爱人的优秀,这样也能让陆殿卿安心。
下午的时候,她倒是精心打扮了一番,涂了他以前带给自己的美国擦脸油,又抹上了口红,身上则穿了一身宝蓝连衣裙,这裙子是前些天才做的,虽然宽松,但也剪裁得当,看着文雅体面。
照了照镜子,对自己现在的样子还算满意,至少和那个穿着熨帖西装打了领结的端雅男人站在一起,不至于太不相衬。
打扮妥当,她也就背着书包过去上课了。
今天的课程是大课,阶梯教室里人满为患,林望舒找到了角落里的一处,将书包挂在椅子上,拿出书来放在膝盖上,准备听课。
这时候的阶梯教室条件不比以后,并没有桌子,只有椅子,所以听课做笔记只能把笔记本放腿上。
其实这门课她已经自己学过了,并且学得还不错,但是到底是北大教授授课,她想听听老师融会贯通的讲解,这样也算是让自己重新复习反思查漏补缺。
这么一来,作业她做起来就会不费吹灰之力了。
她也想着,在学校课堂作业考试中都表现得优秀,她才可能得到更多机会。
当然心底还有另外一个念头,陆家到底是有些能量的,必要的时刻,自己也有可能凭着陆家的资源来获取比别人更多的机会。
就像这次学校盖章的生育指标一样,这是名正言顺的,不占用学校名额的,但是如果自己不是陆家的儿媳妇,普通女大学生想得到那个红印章,只怕也是难。
而有些事情,摆在明面上,终究会惹人争议,她就得把自己的成绩搞踏实了,把专业搞好,必要时刻,实力说明一切。
就像陆殿卿,他如今得到的机会,固然有父辈的耕耘,借了父辈的人脉,但是只要他的能力才学各方面都是无可争议的,他要做的事情,同事做不到,实力倾轧的话,别人又能说什么?又有哪个敢不服?
一堂课中间休息时候,身边坐下来一个人,是叶均秋。
叶均秋懒懒地看了她一眼:系里的中秋舞会你不去?
她是想着,陆殿卿那是没准的事,谁知道呢。
他如果对自己爽约了,那她也没得说,但这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叶均秋好奇了:看情况?我还以为你斩钉截铁地说不去呢?
林望舒:也许今天兴致来了就去啊,或者有时间就去。
她瞥了他一眼:你好好的问这个干嘛?难道你舞会上大出风头的时候,少了一个观众心里不舒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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