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挂着大厚棉帘子,又烧过炕道,里面很暖和。
陆殿卿蹙眉:你手这么凉,不是给你说了,就算出了月子,也不能受冻。
林望舒有些讨好地笑道:也就是今天回来路上,谁知道都入春了,突然下了雪。
陆殿卿:我让田姐熬了鸡汤,先洗洗,暖暖胃,等会喝。
林望舒当下去洗手洗脸,洗过后,还是觉得手上冷,冷到发麻,这样她也不好去碰孩子。
陆殿卿伸出手来,帮她暖着,他的手很修长,正好把她的手包拢住。
林望舒便觉得暖和多了。
她打量着他,却觉得他脸上略显清减,眉眼也淡淡的,便蹙眉:怎么了,是不是累了?
陆殿卿:也没什么,就是有时差,有些累,不过刚才试着睡了,睡不着,晚上再睡吧。
林望舒被他握着的手指便动了动,故意挠他手心,笑着道: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?你不是说我一定喜欢吗?
陆殿卿将她那个调皮的手指头握住,不让乱动,之后才道:等会再说。
这时候田姐端上了鸡汤,最近家里人少了,两个孩子也都照顾得还算顺,孩子戒子也不那么费了,田姐能腾出时间用心做饭了。
这鸡汤又是是陆殿卿早早叮嘱田姐熬的,熬了有些时候,上面飘着一层发黄的油,
外面跑了这么一遭,透心凉,这个时候喝口热鸡汤,真是再好不过的享受。
陆殿卿也陪着林望舒一起喝了,这么喝着的时候,他随口道:你们宿舍的同学,之前照顾你比较多,我想等我腾出时间请她们吃饭。
林望舒:行,我们之前在食堂吃饭,还在电视上看到你了,大家都挺激动,觉得你特别厉害。
陆殿卿不动声色:是吗?都觉得我挺厉害?你们学校的学生不是都眼高于顶吗?
林望舒:哪至于那么夸张,只是个别的学生特别傲气,大部分也就是普通人,大家本本分分的。
陆殿卿:我记得你们宿舍有个陈六芽好像一直想进学生会?
林望舒惊讶,她想起之前的事:你是听说了什么吗?
虽然对她来说陆殿卿是最亲近的人,但是她觉得陈六芽一定不会想让人知道这件事,如果她知道自己同学的家人都知道了,她可能会无地自容。
所以林望舒哪怕在陆殿卿面前,也是想维护陈六芽的尊严。
陆殿卿:我能去哪儿听说你们宿舍的事呢,只是今天打算去接你,结果没接到,恰好遇到了你们舍友,就想起来随口问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