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细碎的小事,她看在眼里,觉得异常,但也没多想,时过境迁时,细细思量,才揣摩出他当时的一些微妙心思。
她吻着他的唇,低声说:我还记得你因为结扎而出差前的那一天晚上,你和我说的话。
其实当时她已经感觉到了,他眸底涌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偏执,现在回想,在他冷静理智的外表下,近乎疯狂的心思险些龟裂而出。
她这么一说,他显然也意识到了,微微低首,用自己的额抵上她的,哑声道:你还记得?
林望舒:嗯你当时问我,我真的愿意吗,带我离开熟悉的同学和校园,到一个陌生的地方,我的世界里只有你。
她话说到一半,她的唇却骤然被他堵住,不让她继续说了。
唇齿交缠间,他气息滚烫,哑声道:只是说说而已。
林望舒大口喘气,双唇湿润。
陆殿卿这才在她耳边,以带着喘的声音耳语道:我确实会有一些想法,非常阴暗恶劣,想让他们全都离得远远的,只有你和我,你的眼睛里只有我,这个世上只有你和我。
林望舒听着,依赖地揽着他的颈子:我觉得没什么,我偶尔也会这样想啊,我希望你只对我好
陆殿卿低首看过去,她嘴唇红滟滟的湿润,两眼迷蒙如雾,半个身子都软软地靠着他。
他禁不住箍紧了她的腰,让她紧贴着自己。
林望舒仰脸,望进那琥珀色的眼睛中,深邃的眼睛一如那一夜般。
她低声喃喃地道:那后来呢,你对付冒箐箐,真的只是因为她做过的那些事吗?
对于冒箐箐那样的姑娘来说,他的手段确实已经很激烈了,可以说直接毁掉了这个人在北大的前途。
陆殿卿垂下眼帘,睫毛犹如羽毛一般滑过林望舒耳边最娇嫩的肌肤,然后她听到他低声说:对,不光是因为她做过的事她那天故意误导了我,我犯傻了,当时很难受。
迎着冬雪,他身心俱疲,关于自己身体问题的一些疑惑让他充满了焦虑和思念,他迫不及待想抱住她,想确认。
只是冒箐箐的话,在那茫茫大雪中给了他一个思维发散的画面,他会忍不住去想一些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。他在那一瞬间陷入了一种自我厌弃自我怀疑的痛苦中,他清楚地品尝了刀片刮过心尖的滋味。
那样对冒的一次打击,是因为过去她对林望舒的所作所为,也是雪夜受刺激后的发泄报复。
林望舒深吸了口气,怜惜地捧着他的脸:你怎么可以这样,你这样我会很心疼
陆殿卿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,低声道:这不是都过去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