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个人的时候,他忍不住去想林望舒说的那些梦。
那些关于未来的。
一片树叶有两面,一面为阴一面为阳,林望舒的人生中,有一面是属于他的,他们会在一起,会有一对双胞胎
陆殿卿的心砰砰直跳,这一切无异于峰回路转,他依然有种不真实感。
正想着,林望舒出来了,她微低着头,白净的脸上好像刷了一层粉红的釉光,有些害羞的样子。
他压下心里的异样,低声说:跟我过来。
林望舒嗯了下,便随他过去了旁边的休息室。
陆殿卿打开一个柜子,柜子里有薄毛巾被,他抖开,之后道:你先在这边沙发上将就一下吧,盖着这个,这是我平时用的,我洗得挺勤快的。
林望舒接过来毛巾被:谢谢你。
陆殿卿又道:灯绳在这边,你休息吧,我先出去了。
林望舒点头,于是陆殿卿出去了,他一出去,房间就只剩下林望舒一个人了,她把灯关了,躺在沙发上,盖着毛巾被。
她躺在那里,闭上眼睛,明明很困了,但并不能睡着。
一闭上眼睛,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便涌入大脑中,很不系统,也很混乱,她试图梳理一下,但却无能为力。
而且那些片段,原本清晰的,有的也有点模糊起来了。
她便有些怕,害怕自己忘记,又怕这些也许是骗人的。
反正很多想法,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,并不能安生。
她又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,陌生的机关单位,陌生的天花板,还有p;这些和白纸坊那破败的院子不一样,和她习惯了的云南更不一样。
她翻了个身,轻出了口气。
心里乱糟糟的,对将来的一切都是迷惘的,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她又想起陆殿卿,自从云南回来,他对自己那么冷淡,为什么?因为她没收到他的信,他生气了,自己又和雷正德在一起,他就不搭理自己吗?
她咬唇,心里想着,他怎么不早说。
其实她也觉得他挺好的,如果他早说,她也确实可以考虑下啊。
现在这么突然,她心里很乱,完全不知道怎么办,也没什么想法。
她叹了口气,翻来覆去的,又想起云南的种种。
几年的煎熬,死去的谭卉,茫然的未来,她心中惶惶。
本来以为回了城,结了婚,她能得一些安慰,但是现在看,这条路却是通向另一处深渊。
现在她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,大门被锁住了,周围一片漆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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