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之后,又转向萧云谏,抱拳礼道,这位兄台,是我技艺不够,伤到了兄台,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,还望兄台海涵。
又来这一招!时向晨没好气的瞪了喻策一眼,闭嘴。
他家这小妹,每每坏了事,先是娇滴滴的扮可怜,行不通之后,便由这小子上来顶错,实在没得法了,还会在最后作上一作,掩了事去,当真是被惯的没边了。
得了时向晨的训斥,喻策也不生气,龇牙一笑,这才扭头瞧向雁西,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,却还是站在时雁西的前头,遮挡住了她半边身子。
时雁西聪敏的很,知道有外人在,兄长最多也就装装个样子,冲喻策努了努嘴巴,脸上没什么惧怕样子,反而借着喻策的遮掩,光明正大的打量着萧云谏。
萧云谏在那一声娇呢的大兄中便已是回过神来,望着时雁西和喻策的亲昵之态,袖下的手,不自觉握紧了几分,可面上在和时雁西目光对上之际,却是露出了极和煦的笑意。
年少时就本该如此恣意快活,令妹并非是故意所为,而我也非是泥捏面塑之身,时兄过于紧张了。
萧兄大度,雁西!还不来过道谢。
时向晨无奈的摇了摇头,自不好告诉萧云谏他之所以这般生气,不单单是因为撞着了萧云谏,是因为雁西已定下婚约,这个时候,理应在家备嫁,而不是和定了婚约的喻策私下会面不说,还一并跑到州学踢这蹴鞠,这要传出来,往后到了婆家,可是会被人拿此说笑挖苦不通礼数的。
雁西哪里知晓兄长这操持的心思,见萧云谏不予追究,越发大胆了起来,她从喻策身后越出,绕着萧云谏走了一圈,一脸的恍然大悟,萧?原来你就是那个被赵伯伯夸得嘴巴都要起茧子的探花郎啊!
时向晨一听雁西这话,顿心生不妙,扬手要将雁西从萧云谏身边拉开,手却落了空,下一秒便看到雁西已在萧云谏跟前落定,踮了脚尖,极好奇的模样。
快与我说说,是公主未曾看上你,还是你嫌弃公主容貌不堪,不愿尚主?
馥香浮鼻,萧云谏心跳都漏了几拍,更何况临面的那张脸,娇俏姝丽,陌生却又熟悉到极致,让他忍不住生出恍惚,恍惚他眼前的雁西,是真真切切的那人,正一副巧笑嫣然的打趣着自己,你这等霁月光风之人,不尚个公主,当真是可惜了。
他不自觉抬手,却又恍觉,她不该是她,改而掸了掸的衣上的浮尘,用以掩饰自己骤起的唐突,不过好在并没有人察觉他此刻的异样。
雁西!时向晨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,恍要炸开一般,生怕雁西说出些比这还要离谱的话来,他一把将雁西从萧云谏身前拉开了去,然后推送到喻策跟前,连声吩咐道,阿策还不把雁西送回去。
喻策也怕雁西彻底将大兄惹毛了,事后没好果子吃,歉然的冲着萧云谏点了点头,拉住雁西半推半就的往景墙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