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婢子失态了。许莓连忙一副歉疚模样,向雁西致歉。
雁西摇了摇头,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,她抬头,目光再度遥望了过去。
显然,梁致一众对马车的一顿泄愤,满足了梁致解气的心思,梁致这才冲手下扬手,洒然而去。
就在雁西此事告一段落,正待要收回眸光时,眼角余光间,一惊慌失措的女子,冒冒失失然,直接撞进了梁致的怀里。
虽然隔的远了,可那女子抬头间,一张梨花带泪的娇媚颜色,尽数收入雁西的眼中。
糟糕,一想到梁致眼望自己时那副□□熏天的恶心模样,这不没明摆着是羊入虎口,雁西的心顿是纠做一处,脚下不自觉的就往外跨去。
小姐,不可。许莓一把将雁西拉出,急切的冲雁西摇了摇头,出声阻止。
雁西回神,须臾间惊出了一身冷汗,她一个自身难保的人,出去之后,怕是既救不了旁人,还会把自己也给搭进去。
她已经付出一次惨痛的代价,又怎能再冒失一回。
雁西不由生出几分后怕,她往退了两步,脸上的神情也难看了起来,是我鲁莽了。
许莓见此,这才松了口气,二人继续窥探着。
雁西眼睁睁的看着女子向梁致施礼欲走,又被梁致一把拉住,拥入怀中,双手肆意作怪,可周遭往来的行人都似瞎了一般,熟视无睹,心中凉意越甚。
她以为是羊城离圣听太远,所以梁致才敢肆意嚣张,强掠民女,肆无忌怛,可如今已是在天子脚下,梁致还是敢如此放肆,想来这人盛宠之名,怕是比尚靖所言,更为夸张一些。
一时间,她对自己试图离开的侯府,于偏隅等候兄长考取功名之后,再回到爹娘身边的念想,自叹天真之余,仍忍不住生了一丝妄念。
他如此横行,难道就真的没人敢管吗?雁西喃喃自语,得到的却是许莓苦笑回应,便是当今太子,待梁公都得礼让三分,我们侯府
许莓言语未尽,但未完之话,雁西已是心知肚明。
一时间,二人沉默了下来,雁西也无心再去看那一番旖旎春景,索性便转过身去,不见不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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