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你别吓我。
宁大人,你刚刚说的出了府内,宁鞠衣便被送上了马车,宁太傅正要走,却被萧云谏伸手拦住,饶是他一贯沉稳,这个时候也不禁有些喜形于色。
宁太傅神情一滞,他刚刚也是情急之下,昏了头,也是为了气了气徐太君,才说了这种口无遮拦的话,如今被萧云谏质问着,他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萧大人,我若是你,会先去问问景国侯的意思。宁太傅丢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,然后转了马头,扬长而去。
宁太傅本来是想让萧云谏知难而退,可是听在萧云谏耳里,却成了只要他爹应话,一切都可闪亮,他面上的神情,以肉眼可见的化为狂喜。
整个人回到府邸时,仍是飘着的。
公子,可算回来了。小姐她她孩子没了。守在外面的平蝶一看到萧云谏,眼泪瞬间涌眶而出,她拿袖子猛一抹眼泪,到萧云谏跟前,话一出口,已然是泣不成声。
晦气!
萧云谏脸色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冷肃了起来,他盯着平蝶,一股威压感,让平蝶顷刻止了抽泣,脸上闪过一丝怯怕,脚也是往后退去。
公子,都是婢子的错,是婢子考虑不周,这才让小姐着了夫人的算计。悄步从雁西房里转出,便看到这一幕,她连忙上前,冲萧云谏拂礼,告罪。
我知道了,她现在怎么样了?萧云谏言语淡漠的点了点头,敷衍的问了句。
不太好,但总算是歇下来了,公子可要进去看看。许莓摇了摇头,神色苦涩。
让她好生睡会吧,我就先不进去了。萧云谏一口就拒绝了许莓的提议,也不等许莓再劝,转身就走,只留下许莓和平蝶愕然的站在原地,有些不知所措。
萧云谏一直走到书房,冷肃的面容这才露出了深意的笑,他太了解廖氏,他什么都没有做,只是将自己要离府的消息,提前悄然散布了出去,廖氏便一定会有所行动。
果然娘的手段,没有让他失望。
书房的灯火,一直燃到了五更天际,而一连数日,萧云谏早出晚归,许莓和平蝶,想要寻人,也是不能。
即便拜托居陈,也没办法萧云谏回来看雁西一眼。
虽说,许莓和平蝶,想着法儿,想让她开心,可是平素里日日相见的人,一连数日都没了踪迹,缘由如此的明显,雁西怎么可能猜想不到。
他那么珍视这个孩子,可是自己无能的,什么都保护不了,他在责怪她,也是自责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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