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云心意已定,沈煦叹了口气,还是让开了道儿,霓云越过他身侧而去。
只是还没走出几步,身体一软,就直接往地上栽了去。
沈煦早已料定了这个结局一样,宁霓云还未落地,就被他揽入了怀中,而房中的其他人,对于宁霓云这突然的昏阙,也已经司空见惯了般。
沈隅走到床边,掀开褥子,让沈煦将霓云送了过来。
没有药物的干扰,雁西幽幽而醒,第一眼就是一张祥宁的睡颜。
有些像她,也有些像那宁鞠衣,不过更像的,还是与那张爹爹给她画的小像,这应该就是她们口中的,她的生母。
醒来了。正思量着,一厚纯声音从床侧起,吓了她一跳。
她偏过头,就看到一头发花白,面相儒雅的中年男子,坐在床头,正一脸儒和的望着自己。
我叫沈煦,慕姨应该和你提过了,我是你的生父,躺在你旁侧的
我知道,她是我生母,所以我现在是在东疆了,我现在在哪?雁西打断了沈煦的话,睡得太久,身体还是软绵绵的,并不代表她的脑子也是昏沉沉的。
不愧是她的孩子,这说话的模样与语气,还真像,这般想着,沈煦的态度越发和煦,你现在在盛威候府。
盛威侯?那个战无不败的神,雁西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不解,她怎么会在这。
沈煦似乎看出了雁西的疑惑,慕姨没告诉你我就是盛威侯吗?
她生父是盛威侯?雁西眼中闪过一丝震撼与不可置信,下意识里摇了摇头,她只与我说过一次话,其余时我都是睡着的。
沈煦失笑,点了点头,倒像是她的作风,感觉怎么样?
睡得太久,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里仿佛回到了还在羊城时,感觉很快乐,快乐的不愿意清醒过来。雁西说话间,语气哀伤。
我知道,你在蜀京受了很多苦,沈煦看着雁西黯然的神色,语气越发的柔和了起来。
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,你是我盛威侯的唯一的女儿,也是整个东疆的明珠,任谁想要欺辱于你,那也得掂量掂量可能承受起这个代价。
沈煦说到此,一股肃杀之气透体而出,比起先前那儒雅模样,倒是更像传言中的那个神了。
看着雁西一时间愣了神。
那懵懵的模样,沈煦还以为吓到了雁西,连忙收气势,压低了声音。可是吓到你了。
雁西摇了摇头,沉吟了片刻,这才试探着,将心中的问题问出,要是对上蜀京的那些侯爷,你可抗的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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