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伯伯,刚刚伯母提及阿策,他可是生了什么事端。她佯装不知,摆出满脸的疑惑,开口询问。
唉喻凉深深叹了口气,吸了一口旱烟,这才缓缓开口。
去年我们离开羊城,赶往北陌,知州念着以往情分,再加上你爹使的银子,我们这一路到未曾受过什么苦,我记得那是九月初三,我们一家下工回来的路上,遭到一个黑衣蒙面男子的偷袭,那人武功极高,且招招不留情,定要置我们一家于死地。
阿策为了保护兄长和我那婆娘,唉提及往事,喻凉脸上的皱纹堆在一处,像极了一个苦字。
就那一次,他断了腿,阿策阿策这才丢了性命,都怪他,是他老而无用。
喻凉懊恼的捶打着自己的断腿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里好过一些。
喻伯伯雁西正待要劝,一个人影就冲的进来,打断了她的话。
爹娘,别怕,我来救你们了。
正是闻讯赶了回来喻峻,他已全然不像在羊城时的文弱书生模样。
此刻一脸气势汹汹,握着把锄头,与屋内众人面面相觑。
等他看清了是雁西时,面上一喜,忙丢了锄头,又回头看了好几眼,这才露出欢喜的神色。
雁西,是你啊!我还以为是来寻衅滋事的,吓了我好一跳。
雁西笑了笑,算是回应。
她这会哪里还有什么寒暄的心思,该说的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,剩下未能言说出口的,彼此都心知肚明。
她恳求的望向喻凉,喻伯伯,我想想去看看阿策。
去吧,阿峻你带雁西过去,我就不去了。喻凉闻言,他垂了头,就着凳腿敲了敲旱烟杆,沉吟了片刻,终究还是拒绝雁西,冲喻峻吩咐了下。
喻峻神情一正,俯身将锄头塞到墙角,回头望向雁西,跟我走吧。
雁西向喻凉拂了礼,这才追着喻峻的脚步而去。
阿策的埋骨之地,并没有很远,且简陋的有些过分,一个小小的土包,一块竖插的木碑,上书着喻策之墓,便可笑埋葬了阿策短短的一生。
雁西伸手抚摸着木碑,她想要冲阿策笑,可弯了弯唇,唇已颤抖着不听她的指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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