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云谏和两婢子都是吓的,他们目光紧紧的盯着鞠衣,而鞠衣则是被眼前所瞧见画的模样,给震惊住了,谁都没有发出声音。
许久,鞠衣这才将视线挪开,眸眼异彩连连,她一脸欢喜,情意绵绵的望向萧云谏,娇嗔了一句,既是画的我,为何这般藏着掖着,这不生生惹人误会嘛。
太好了,她没认出来!
三人同时松了口气,短短时间,竟有了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而萧云谏这会也是想起,他画此像时,雁西穿的衣裳,正是鞠衣闺阁时的款式,而且此画虽以完成大半,可唯五官空白了下来。
想来此,就是鞠衣误解了缘由。
他脸上恰时浮现出被人戳穿了隐秘的窘迫,他一个大步到鞠衣跟前,手慌脚眼乱的从鞠衣手里夺过画轴,卷了起来,目光闪烁间不敢与鞠衣对视,没能画完,又怎好在鞠衣跟前丢人现眼。
画上的衣饰,早已不是蜀京流行的款样,可皆是她穿过的,里面的场景,却是这座院里,她从未坐过的秋千。
她一直知晓着,萧云谏很早时就对她藏了心意,只这心意,今日瞧来,怕是比她以为的深的多。
她瞧着萧云谏在她的跟前慌张姿态,并没有再出戏谑之言,转身走出屋子,到了院内,扶着秋千坐下,摆出画轴上的动作,目光盈盈望向萧云谏。
显然是误会了,以为此画是萧云谏臆想中的景象,只是她一直未能接受于他,所以于五官,无从下手吧。
今日,她在这里,便成全了此愿。
宁鞠衣已表示的如此明显,萧云谏怎可能还不动,一抹恰到好处的惊喜,浮于萧云谏面上,在鞠衣的视线中,他慌乱的回头,冲许莓吩咐,快,笔墨伺候。
说罢,他拿着画轴,奔跑到了窗前,如珍宝般间画轴铺开。
许莓眸光似有为难,但很快掩饰了下去,端来砚台,磨好了墨。
萧云谏笔下犹如神助,他时不时望向鞠衣,笔豪在宣纸上挥洒,不多时间,鞠衣的五官,便映刻在了画像之上。
他将笔搁下,直了身来,望着画像,久久回不了神。
鞠衣见此萧云谏这般神态,就知晓他已画完,她自秋千上而起,走到窗前,这动静引的萧云谏抬头,他与宁鞠衣隔窗相望。
宁鞠衣莞莞一笑,低头目光落在画上,有何感觉?
多年夙愿已了,此时这心里,实无以名状于言辞之上。萧云谏手指抚过画像的眉目,那仿若凝成实质的浓情,让鞠衣雀跃欢喜。
目光交汇,就连呼吸都凝滞了。
他们彼此靠近,就在呼吸可触之间,平蝶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,搅弄了气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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