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隅这才后知后觉的回了神,脸上闪过一丝别扭,他抓住慕舒的手,嘴里嘟囔着,女孩子,总归要矜持些的。
怎么,你不喜欢?慕舒站定,戏谑未退。
喜欢!沈隅脸一燥,梗着脖子,明明是情话,却说得一副恶狠狠的模样,他捻起袖子,狠狠的擦了擦萧云谏碰过的地上。
下次,不以后除了我,谁都不准碰。
好!脸被擦红了,慕舒也不在意,她歪着头,笑盈盈的回道。
恰时,床上的萧云谏药效上头,身体扭转着,嘴里也发出隐晦的喘息。
对视的二人,脸同时一红,几乎是一并冲出了门,将门关上,也关上了屋内暧昧的独响。
雁西。萧云谏于浅梦中喃喃言语,抬手下意识里轻抚身侧,手落了空处,他心中陡然一惊,睁开眼来,身侧除了凌乱的被褥,再也无他。
怎么会这样?他明明记得,昨夜软香在抱,交颈还巢,诸般美好。
难不成仅是他的一场梦。
萧云谏扶了扶有些疼的头,坐起身来,目光却散落在不远处地上的披帛。
那不是梦,只雁西早已葬身于火海中。
昨夜之人?
慕舒的容貌浮入脑中,他想起来了,他对着慕舒,完成了那副画,对月共酌,然后
那与他共颈缠绵之人,是慕舒。
该死,他竟将她认成了雁西。
萧云谏难看了几分,他猛然起身,穿了靴子,披着外裳,匆匆然出了房间,眸光四顾,想要找寻慕舒,质问一番,昨夜的迷醉是算计,还是有心。
他穿行在院景水榭之中,忽然宁鞠衣的声音,闯入了耳中。
啪,你算个什么东西,竟敢染指我的人。
萧云谏循声望着,树荫影影绰绰间,只看到于池水之侧,宁鞠衣和慕舒相对而立,此刻宁鞠衣的脸上满是怒容。
她怎么会在这?她怎么会知晓自己在这?难不成她一直派人跟踪着他?
心慌,疑惑于顷刻间浮现于脑中。
不过,很快就被他掐灭,眼下最要紧的,是向鞠衣解释清楚,这一切都只是偶然与误会。
萧云谏正了衣冠,以恐宁鞠衣窥了前情,可就在这刹那之间。
只听的慕舒极委屈的声音,不是这样的,让妾身与你好生解释
她话还未说完,萧云谏就听到一声噗通
是落水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