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反反复复来了三次,直到冉静已经精疲力尽无力挣扎后,严钦平才收回了压在她后脑的那只手。
大口呼吸久违的空气,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,冉静还有些没回过神来,微弱地喘着气,她甚至连大口呼吸都做不到。
“再有下一次,我会在你想死之前杀了你那个便宜老公和女儿,把他们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片下来喂狗。”男人在浴缸边站起,向下俯视冉静,冷冷地说。
冉静吓傻了,反应过来男人话里的意思,脸埋在手里,嚎啕大哭。
什么伪装讨好走怀柔政策,统统都被抛在脑后,她刚才差点死了!甚至差点害死丈夫和女儿,冉静是真的怕了。
她哭得很是伤心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留下来,和脸上的水珠混在一起傻傻分不清,让人有种错觉,整张脸都是泪。
哭声慢慢消减了,只剩一两声抽泣声,此情此景看得男人有些发愣,似乎勾起了他某些不为人知的过往。
男人的手落在冉静的头顶,僵硬地拍了两下,“别哭了。”不自然地出声安慰道。
女人抬起的那张脸,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,洁白无瑕的脸蛋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。听到男人的开解,冉静犹疑了一瞬,接着小声问他“那你还会这样对我吗?”
女人满脸惶恐不安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严钦平的眼,“不会,”他伸手抱起蹲坐在浴缸里的女人,一缸的温水早已经变凉,再泡下去该生病了。
扶着她,背靠墙壁站立着,打湿的长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,严钦平伸手将发丝挽到女人耳后去,“只要你乖乖听话,我会对你好。”轻轻抚摸过女人的脸,流连这细腻的手感。
捕捉到男人话语里那丝不易察觉的怜惜,冉静接着虚弱地问,“真的吗?”
柔弱是女人天生拥有的武器,百炼钢成绕指柔。
“真的,我会对你好。”
她破涕为笑,一脸喜色地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,深吸了一口气。“我相信你!”
其实她笑得并不好看,甚至还有点滑稽,眼皮哭得有点肿了,鼻子也是红红的,脸上的泪痕一道一道的,头发又湿漉漉贴在脑袋上。可就是这副狼狈的样子,入了严钦平的眼。
他比怀里的人高很多,她抱他时得踮起脚才能抱得到。怀里人的身体还是温热的,她还活着,真好。
没有人知道他刚走进浴室,看着漂在水面上的那具身体的时候,心里是什么感受。
就这么想死吗?为什么都不信我,我明明说了会对你好的,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?
他回抱住女人的腰,喃喃说了一句,“我会对你好的,你要相信我。”像说给怀里人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可惜真正该听到这句话的人,充耳未闻。
冉静在走神,她望着镜子里相拥的两个人,脸上的笑容早已褪尽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淡漠。
刚才听到严钦平那声怒吼冉静差点笑出声,她从来没想过要死,凭什么啊?
坏事做尽的是你们,去死的却是我,凭什么?!
冉静冷笑了一声,
她当然不会去死,她还等着看这些人是怎么死的。
那些害她的,算计她的,污蔑她的,她一定要活得比这些人更好更长命才是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