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厌衾被吵了醒来,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想要说话,让她别担心,但是喉咙干涩的厉害,张了张嘴,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。
巧香摸了摸那烫手的额头,吓得一缩手,连忙说道:奴婢这就去请府医,这般严重可拖不得了。
说完便疾步离开了,苏厌衾伸了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袖,最后只能慢慢的垂了下去,闭上眼又晕了过去。
老夫人,那如玉阁那位,好像病得挺严重的,巧香正跪在和安堂请老夫人批准去请府医呢。
黄嬷嬷与巧香私下是有些关系的,巧香是她哥哥的孙女,托她帮忙进入了侯府。原想着如玉阁是个偏远幽静的好去处,如今却进了一个主子,还不知是福是祸。
秋雨澜闲来无事,又对儿子第一次带回来的女人充满了兴趣,还有就是想探一探这苏氏的底。
走吧,老身也跟着走一趟,看看这苏氏到底是怎么个病法。
秋雨澜坐在圆桌旁,打量着床上虽然重病,但是还难掩绝色的美人,就算看惯了京城各色美人的侯府老夫人,都要忍不住心中惊叹,这苏氏倒是称的上一个绝字。
眉如远山近水,鼻似高山流水,朱唇玉面,眼下一颗泪痣,更是衬得楚楚可怜,百般爱怜,淡妆浓抹总相宜,多一分艳俗,少一分寡淡。
秋雨澜手指轻点着木桌,心中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:若是如此女子,辞儿似乎不亏呢。
袁府医皱眉收回搭在苏厌衾皓婉上的手,向着秋雨澜行礼问安:老夫人。
嗯,如何啊?
袁府医表情有些莫名,似乎有些难言之隐。
秋雨澜沉静的眸子,淡淡的扫了一眼床上的女子,语气带着几丝凉意:怎么?并无大碍?
诶。不是,是说了一半,他又停住了,一脸为难的样子。
如实说来便好,老身活了这么久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。秋雨澜有些不耐烦的说道,端起一杯温茶抿了抿。
这位夫人,是是被索取过度,掏空了身体,再加上着了凉,受了寒,所以才会高烧不退。袁府医说完便低下了头去,心中暗暗腹诽:没想到这侯爷如此生猛啊。
秋雨澜波澜不惊的脸上,眼皮跳了跳,手一抖茶撒了一桌,留下了淡淡的水渍。
她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,语气有些生硬:袁府医安心开药便好,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和老身说,我那还有几株上好的人参用来补身体都是极好的。
是,这就去开药方,每日三顿,不出七天便可以好了,不过袁府医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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