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记烤鸭非常有名,寻常要排半个时辰才能排到。
巧香觉着有些不对劲,毕竟已经是吃过一吃亏的人,多了一个心眼,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。
她讷讷的答道:是。
苏厌衾满意的点了点头,然后捂着肚子去了回春堂。
巧香绞着帕子寻思着那里不对劲,脑海里闪过黄嬷嬷的说的话。
仔细着,好好照顾着苏夫人,一定不能让她离开你的视线
绣着桃花的帕子掉落在了地上,巧香却无暇顾及,飞奔回了回春阁。
大夫,大夫!这件铺子,并没有什么人,坐堂大夫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样,猛的被巧香吓醒,擦了擦嘴边的口水。
笑的和蔼可亲:怎么了?小丫头,要开什么药啊?
不是,请问请问一下,你们这刚刚有一位穿着绿色襦裙的夫人,开了什么药吗?巧香有些喘气,抓着桌角平息。
这个嘛,病人的病例我们是不能说的呀。大夫为难的说着,摸着那并不存在的胡子。
砰。巧香将荷包砸在了他的案桌上,大夫眼前一亮,手掂量一下手中的荷包,还挺重。
好说,好说,刚刚那位夫人开了瞿麦六两,通草、桂心各三两,牛膝、榆白皮各四两。中年大夫不带喘的直接便报出了一大串的名字,然后将荷包给收入囊中了。
巧香不懂药理,只能一脸焦急的继续问道:这可是安胎的药?
安胎?大夫微微抬眸,大爷似的说道:堕胎药呢,一服即下,大能堕胎啊。
巧香就恍若五雷轰顶,长大了嘴,觉着自己可能命不久矣,跟着这样一个胡闹的主子。
啊。大叫一声,跑走了。
坐堂大夫被吓了一跳,随即又眯着眼,一副困顿不已的模样。
顾辞正与大理寺丞和侍正讨论着案情。
顾辞坐在主位,是三人里最年轻,也是最权重的人。
要我说这采娘子可不能是凶手,她平日里是最温柔贤惠的,这可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啊。大理寺丞曲平,一派书香卷气模样,看着手中的灭门惨案,摇着头说道。
嘿,这有什么不可能的,那张家上下可没有一个好东西,那采娘子也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,嫁进张家便被婆婆公公蹉跎,明明是大好年华,却像个老妈子似的。谁看了不说一句惨啊。这次说话的是,大理寺正,秦明,粗狂的声音震耳欲聋,与他粗狂的汉子模样很相配。
那更不可能是她了,她都被蹉跎了这些年了,都没有反抗,这次怎么会是她呢。曲平与他争论的两耳赤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