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\t火红的嫁衣被鲜血染到发黑,蒙在头顶的盖头随着新娘猛烈的撞击从头顶滑落。
一张满头伤痕与斑斑血迹的小脸露了出来。
她身上散着奇异的香,厚重非常,红盖头落下后,这股香则没了遮蔽,浓烈地四溢、弥漫。
血水淌了一脸,新娘的面庞此刻被血液浸染,已然看不出曾经的容貌,她双目圆睁,两眼空洞,好像感觉不到疼痛,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流露出来。
她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,不断地重复以头撞柱的动作。
乔拙被沈傅湫拖着往外跑,他不安地转过头去,讶然地看向新娘——她不是姐姐。
他若有所感地将视线移到拿着铜锣的蒙面女子身上,后者似是觉察到他震惊的眼神,亦是转头看向了他。
姊弟二人遥遥相望,两双极度相似的眼眸目光交织,然而他们的境遇却截然不同。
乔玥孑然一身,除人面蛛外,再无援手,几乎孤立无助。
乔拙身体突变畸形,在短短半年之内饱经人事,却始终犹疑而无从安然。
乔玥不惜一切代价,要向曾经折辱她的人复仇,她偏执、扭曲、利用一切可用的,有人会道她是个疯子,可她如果不够狠绝,恐怕要含恨而终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爹嫌恶她,娘害怕她,旁人欺她辱她。
就因为她不被爹娘喜爱,是个生在穷苦人家的多余的女儿,她就活该被羞辱。
当年乔家父母要把乔玥卖去妓院之前,曾发生过一件差点要了乔玥性命的恶事。
那年姚夫人为给到了适婚年龄的两个女儿寻一门好亲事,便宴请富贵人家的公子、小姐来青衫镇,说是游玩,实则是选婿。
就如乔玥现如今以曾月儿的名义举办的茶话会这般,那时候的青衫镇上聚集了许多年轻的少年少女。
因为家中贫寒,乔玥小小年纪就已外出作零工,她在馄饨铺里打杂,挣点铜板补贴家用。
那天铺子里生意特别好,乔玥下工有些迟了,天色已晚,她走得匆忙,抄了小路想尽快回家,却在拐角处不小心撞上了人。
“啊。”她小声地叫了下,随后就踉跄两步往后摔了去。
“抱歉。”乔玥扎扎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却依旧不忘道歉,她抬眸看了对方一眼,随即迅速低下头,不再看了。
她那时还是个小丫头,身子瘦弱,对面是身长腿长的少年,穿着价值不菲的华服,乔玥被衣裳上的金线和镶嵌的红绿宝石给晃了眼,自知是她惹不起的富家子弟。
身份差距之大,另得彼时年少青涩的乔玥卑微得不敢抬头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深埋着脑袋,自力爬起,来不及拍去衣裙粘上的灰尘就拔腿要走。
然而始终旁观这一切的少年此时突然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,“等一下。”
乔玥被拦,并未生出豆蔻少女的旖旎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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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道歉做什么?”少年笑了,“我又没责怪你。”
“……抱歉,公子海涵。”乔玥仍是道歉。
既然没有责怪,那为何拦她?
少年说的话,乔玥一个字也不信。
但她力气不及对方,根本无法挣开。
少年起初还和颜悦色,问她有没有伤着哪里,邀她去不远处的茶馆一坐,歇一下。
而乔玥的屡屡拒绝惹恼了少年,对方直接抓住她的肩膀,像捉小鸡一样把她提溜起来,她的全力挣扎不过是以卵击石,全无效果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拐角处鲜少有人,乔玥叫喊无用,干脆闭嘴不再乱动,留下精力等到了有人的地方再喊,然而她认知不足,少年的地位远超她的意料,走出小巷后,两个仆人迎了上来,少年随手将她扔给仆人,自己走到前边去。
少年嫌她聒噪、不听话,已经没了耐心,要不是眼睛亮得如璨星,勾人得很,他才不会浪费这番功夫和时间。
乔玥一路被拖拽着,直到被丢进屋子,也没有一个人施以援手。
周遭人冷漠的脸、视若无睹的态度,都寒透了乔玥。
房间里还有其他人。
皆是衣着不凡的年轻男子。
“出去一趟,碰见个好玩意儿。”少年道。
乔玥抿唇,两眼死盯地面,然而少年不准她再低着头,掐住她的下颌,逼迫她仰起头来。
乔玥发育得比同龄人慢,身形瘦削,五官也没太长开,不过那双翦水秋瞳足以惊艳众人。
“倒真是不错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挺水灵的。”
正是饭点,几人便让乔玥倒酒布菜。
乔玥小心翼翼地伺候他们,屋外还有下人守着,她轻易逃不掉。
时间一点一点过去,年轻男子们喝酒吃菜,谈天侃地,酒劲儿逐渐上来,他们的手也不安分起来。
“手感不好,都是骨头。”
“胸上没几两肉,屁股也不够翘。”
“就是这眼睛漂亮,会勾人。”
“别、别这样……不要……”乔玥躲不开他们的手,憋着嘴,快哭出来了。
可怜她含泪的眸子非但没能令他们同情,反而激起了恶念。
窗外夜色笼罩,年轻的小公子们剥下人皮,彻底地展露出兽性的一面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,两个,三……乔玥不敢数了,她怕。
她落了红,被折腾了一整夜。
与头脑笨拙、比较迟钝的弟弟不同,乔玥记性极好,几乎过目不忘。
但是乔父认为女子终归要嫁人,无才便是德,且家中无余钱,所以只送了儿子乔拙去书院。
乔玥纵使不甘也无法改变,所以乔拙被劝退回家那天,她看着弟弟垂头丧气的模样,心中升起一丝隐秘的快感。
此刻,她过目不忘的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