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确实需要一杯温暖的感冒冲剂,这盒药来得刚刚好。明清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盒饭,站起身,拆了感冒药。
从里面取出一小袋,端着茶水杯,就出了办公室。
办公室里面有暖水瓶,但外面也有专门供学生喝水都饮水器。明清捧着水杯出去后,轻轻带上了门。
门内瞬间传来低哑的讨论声,肯定是对她和周衡的关系进行深刻而又激烈点八卦。这些事情虽然没有国家队时那种糟人心,然而明清也不是很想听。
她捏着杯壁,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鼻子还是闷闷的。明清转了个身,去了趟学校公用饮水机前,
倒药,接热水。这药很苦,明清家里有不少感冒药,但感冒这种东西吧,每次感冒的机理总是不同,
相同的感冒药总是治不好不同时间的症状。
她靠在饮水机旁的墙上,抿了几口药。外面又开始吹了点点风,教室都是空着的。
明清去了趟五楼,第三次,敲开了周衡的办公室。
只可惜周公子并不在办公室,有老师说他中午基本上都在十七班的教室里。周衡班上的小孩几乎不回家,午休就在学校里,吃饭吃食堂。周衡人很神秘,但课也是教的是真的很厉害。
十七班的教室果然黑压压,二十几张桌子,全部坐满了人。大中午,别人都在午休,周老师却站在讲台上,
手里依旧捏着粉笔,给学生们解读最新考试下来的阅读理解。
窗外的树梢在摇,淡蓝的窗帘飘啊飘,明清抬起手来,轻轻叩了叩开着的门框。
咚、咚、咚。
周衡看到是明清,放下书,
还是稍微有点儿意外。
学生们叽叽喳喳,周衡让他们自己读一下题。明清裹着周衡的衣服,看到周衡徐徐而至从讲台上走下,来到了教室门口。
两个人往屋外一拐,瞬间就看不到了里面的学生。回字楼很大,四面都是教学楼,中间的桂花在一场秋雨后已经零落的无所剩留,最后的芬芳在空气中淡淡飘荡。
没等周衡开口,明清就先脱了下来大衣,
放在了周衡的手里。
周衡还沾了粉笔灰的手指,轻轻磨搓着那大衣内衬的细绒。
明清:我带了外套。
这件是真的没办法洗,洗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去还给你。
明清吸了吸鼻子,将泡着药的茶水杯端在面前,告诉了周衡他的药自己接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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